“算起來,已經過了半個月了,那五家大比應該快要開始了吧,永州武府...”
......
青山村東,二十裏山路外。
葉明騎在馬上,隨手將一張白色晶卡甩向山腳,望著包裹裏十幾張幹癟的果皮,亦是倒落在地上。
胸口的珠子微微顫抖,一道鬼影飄了出來,瞪著眼睛左看右看,道:“小子,你女人呢?”
“走了。”
“走了?”
“草,傷了老子的本源,結果還沒辦成事兒,你丫吃屎長大的嗎!”鬼影怒上心頭。
“師父,你對九州的皇族了解多少?”葉明手上摩挲著一枚玉佩,騎在馬上怔怔出神。
聽得葉明這麼說,雖然鬼影對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但也能猜到一二,那個迷得徒弟神魂顛倒的女人,怕是九州皇家的人,倒也噤口不言,他好像對九州的皇族有些了解。
“九州皇都...我十年前倒是路過那兒,那裏好像存在著武宗級別的高手,那一絲波動很隱秘,但還是被我發現了,隻是我當時急著趕路,到沒有注意那人是什麼來頭。”
“如果想要在九州隻手遮天,我想起碼得到達那個級別。”
鬼影神色古怪,他知道,對一個煉體武者來說,那個級別的人,遙遠的像是在天際,觸摸不到,隻能興歎。
聽得鬼影這麼說,葉明握著韁繩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武宗強者...那是什麼樣的威能...”
越想心中的壓力越大,葉明狠狠地抽了一馬鞭,彪馬在山路上揚起一陣煙塵。
不論難度有多大,葉明都必須得全盤收下,默默承受,要知道,那一枚玉佩,可不是小雨留給自己的念想,而是希望,希望他能夠有朝一日踏浪而來,把那一枚真正的璞玉帶走,擺脫這個擾人的皇朝。
這是信物,托付給他的信物。
不論小雨是怎麼想的,至少葉明的理解就是這樣,就衝那一句‘這一輩子,都是胡大哥的小雨妹妹’,他的心頭就永遠難以平息。
“永州武府,是我為你走的第一步!”
十萬大山,一騎絕塵奔走在崎嶇的山路上,三天三夜,已經是幾百裏的山路下來,一路風餐露宿,餓食靈獸,渴飲山泉。
一路四百餘裏,路遇山賊靈獸無數,皆是悉數斬落,倒是堅固了葉明煉體七階的修為。
待得葉明衣衫襤褸的從大山中走出之時,視線中終於浮現出一排巍峨的城牆,那是東邊正門,上題古色古香的永安二字。
......
牽著疲累的彪馬漫步在永安城的坊街之上,葉明一身衣衫破損嚴重,臉上也是髒兮兮,加之身後跟著一匹有氣無力的病馬,像極了趕荒的浪人。
駐足在一家金碧輝煌的店門外,望著‘宋氏醫館’的金字牌匾,葉明心頭一動,那宋仁投的巨大蛇卵還在自己這兒呢,還是先找一下他。
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走進醫館,頓時引起了店內所有人的目光,幾個店員皺著眉頭走了過來,像是要趕人。
這時,坐在角落裏,肩膀上的打著繃帶的一個高壯少年驀地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驚聲叫道:“葉明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