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一縷陽光照在種滿果樹的山頂上,月亮的影子還掛在天邊不肯落下。微涼的清風吹落了樹葉上沉澱了一夜的水珠,悄悄落在土壤,又慢慢的被吸收。
清明時節雨紛紛,今年真的是這樣。太陽慢慢的爬上天際,卻被吹來的一朵烏雲遮擋,前幾分鍾還晴好的天,現在就變得雷聲轟隆隆了。
絨毛般的雨水悄悄的落下,落在花枝上,落在淨樂的肩膀上。
“你好老板,我要兩束菊花。”她拿出自己精致的小錢包,掏出一張50元,禮貌的遞給正在包花的老板。
她接過花,道了聲謝,抬頭望了一眼正悄悄躲進雲裏的太陽。太陽的殘光照在她的黑衣黑褲上,還有留了淚的眼睛上。她回頭望向身後的小山,這裏麵葬著她最愛的兩個人。
“樂樂,花買好了沒有?咱們該去祭拜了。”媽媽催促著,淨樂回過神,跟著父母親上山,走到一座墓碑前。
“媽,今天清明了,我們帶著淨樂和淨和來看你了,你在那邊過的還好嗎?”說著,淨樂媽媽控製不住的開始抽泣。
淨樂媽媽哽咽難過的樣子讓淨樂忍不住在一旁掉眼淚,為了讓媽媽不會更加難過,忍著沒有哭出聲。姥姥突發過世,無疑對淨樂是個沉重的打擊。
奶奶重男輕女,從淨樂生下來的那一刻,奶奶就沒有抱過她,甚至沒有正眼看過他。弟弟出世後奶奶更是不拿淨樂當自己的孫女,經常辱罵鞭打。
在淨樂七歲的時候,奶奶竟然私自把淨樂帶到了鄉下賣給了一個瘋子當童養媳!幸好淨樂的媽媽及時趕到把淨樂救回,否則淨樂小小年紀就要遭受到早為人母的經曆了。
姥姥心疼淨樂,把淨樂帶到身邊養著,直到奶奶去世了,才把淨樂送回父母身邊。
姥姥給了淨樂在童年時期父母沒有給到的關愛,對於淨樂來說,姥姥就是自己全部的情感來源,姥姥走了,淨樂的生活一下子沒有了顏色,隻剩黑白。
給姥姥掃過墓後,隻身上山,走了很久,來到另一座墓碑前。這裏麵躺著另外一個愛自己的人,她的好友,閔瀟瀟。
她跟瀟瀟一起長大,在淨樂被奶奶賣的時候,瀟瀟哭成了淚人。淨樂離開家被姥姥接走,瀟瀟就作鬧父母搬去跟淨樂一同生活。瀟瀟是她唯一的密友,但老天對淨樂不公,一場車禍,奪去了她唯一的朋友。
“瀟瀟,你想我嗎?寫給你的信,你收到了嗎?”說完,淨樂再也不能抑製眼淚,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呦!小妹妹,哭什麼啊!要不要哥哥我來安慰安慰你啊!”一個公鴨嗓在淨樂身後陰陽怪氣的說著。淨樂隻顧著哭,沒有聽到身後靠近的人,她回過頭,看見三個30左右歲的男人,每一個都帶著口罩和鴨舌帽,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長相,看來是經常作案的慣犯。
“幾位大哥,今天清明,我隻是跟著家人來祭祖的,身上沒帶多少錢,我把全部都給你,你看看,這些可以嗎?”淨樂這個時候壓製著恐懼的情緒,讓自己冷靜,想到在電視上看到的。遇到劫匪不能慌張,保持冷靜,小心應對,劫匪才會忌憚幾分不會傷了自己。
這幾個流氓看了一眼淨樂小錢包裏的錢,交換了一下眼神,那個公鴨嗓開口道,“小妹妹,按理說我拿了你的錢就不應該在碰你了,但是哥兒幾個很久都沒開葷腥了,你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哥兒幾個真不好控製啊!這樣,哥兒幾個呢,溫柔點,你也配合配合,我敢保證,完事了絕對放了你!”另外一個也附和,“小妹妹兒,哥哥我一定溫柔,你放心吧!嘿嘿……”
領頭的公鴨嗓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褲子,抽出褲腰帶,淨樂還沒反應過來,另外兩個就衝上來就按住了淨樂的手,用腰帶死死地綁住淨樂。
“救命啊!爸媽救命啊!救唔唔唔…….”淨樂再也顧不得什麼冷靜,大聲的喊著。矮個子的男人隨手抽出了一塊什麼東西塞住了淨樂的嘴,淨樂喊不出聲,身體使勁的扭!
“你個臭娘們,你要在不乖乖的伺候老子,老子可就不跟你客氣了!”那個公鴨嗓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帖著淨樂的臉插進土裏。這下淨樂不敢在動,隻能拚命的搖頭。
“你們在幹什麼!”淨樂的弟弟淨和聽到了呼救聲,率先跑上來,正好被他看到這一幕。
“你們這些流氓!敢欺負我姐!”淨和一腳把公鴨嗓踹到一邊,另外兩個人一看老大被踢了,一下就撲上去跟淨和扭打在一起。雖然淨和學過一些拳擊,但是畢竟年紀小,跟兩個成年人對打,也很吃力。公鴨嗓看到自己的兩個兄弟屢屢挨打,憤怒的他,抽出插在地上的刀衝了上去,找個轉身的空隙,對著淨和猛捅了好幾刀!
“淨和!”淨樂掙開了嘴裏的東西,大聲地喊弟弟的名字。
“淨和!”“兒子!”聞聲趕來的淨樂父母看到兒子倒在血泊中,女兒衣衫不整的被綁著,瞬間明白了原由。淨樂爸爸氣紅了眼,撲向三個流氓。矮個子被驚的退後了幾步,回過神,抽出別再腰帶上的刀,一刀捅在了淨樂爸爸的心髒。淨樂爸爸不甘心地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倒在了淨和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