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投降!”羅曼女士馬上舉起雙手。不過片刻她又掙紮起來,眼睛裏放出欣喜的光彩,一個勁地朝騎士背後喊道:“啊!琳,快救我!”
荊棘騎士立刻警惕地向背後看去,不過僅僅是一個分神他兩腿之間的位置就受到重擊,那種鑽心的疼痛讓他頭皮發炸,他慘叫一聲整個人都像蝦米一樣彎下腰去。
我們的女商人眼疾手快,一擊命中又乘機搶過對方手中的長劍,直接給這位倒黴的荊棘騎士來了個透心涼,一係列動作稱得上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可惜她的對手更是皮糙肉厚,兩下重擊竟都叫他挺了下來,隻不過丟了一小半條命。而從打擊中恢複過來後這位自認為受到羞辱的先生發出憤怒的咆哮,馬上撲過來想要報一箭之仇。
但這僅僅是他一廂情願而已,此刻一柄鍍銀戰錘從天而降,叫騎士立刻腦袋開了花。
一邊,奎安抖了抖背後代表‘神能’的光之雙翼從一片廢墟中站起來,大塊的石片與木料從他身上滑落,雖然這位精靈牧師看起來灰頭土臉的樣子,不過神色之間倒是想得蠻有精神沒受什麼傷。
“腦袋挨了一下,多虧了這位先生一聲慘叫才醒過來。”他笑著聳聳肩,“不過那是什麼法術,太可怕了,流星爆嗎?”
羅曼鬆了一口氣似地拍拍胸口,“流星爆,卡蘿會這樣的法術嗎?”她盯著另一邊,那兒紮馬尾的劍士小姐正從一根橫梁下費力地爬出來。
“大小姐,你沒事吧!”琳緊張地問道。
“當然沒事,”羅曼得意地揚起下巴哼道:“喂喂,小看本小姐的家門絕學可是會倒大黴的呀。”
奎安聞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女士漂亮的尖頭小皮靴,打了個冷戰。
“月晴姐姐還有其他人呢?”琳疑惑地看看四周。
“好像她們被隕石砸了個正著,所以現在應該都去複活神殿聊天了吧。”女士攤了攤手:“本來唄,得罪卡蘿的下場一直都很淒慘的呀。”
“這樣說太絕情了,那麼塞倫特先生呢?”
“一樣。”奎安再度聳肩。
“絕情什麼的,不正是商人一貫的風格嗎?或者應該說,不分敵我的法術真是可怕……?”羅曼拍拍手,“再說了,提議小絲瓜選這個進階的不正是琳本人嗎?”
女劍士‘啊’了一聲,分辨道:“人家當時隻是隨便一說而已啊。”
“恩?”奎安從旅店一頭走到另一頭,為每一具荊棘騎士的屍體都補上一刀,然後他抬起頭好奇地問道:“如此厲害的法術,帕林也不過如此吧。說起來,我還真是好奇那位卡蘿小姐選擇的什麼進階。”
“運氣好而已。”羅曼一笑:“也不是次次都這樣的,不過如果黑化掉的情況下……幾率比較高罷。”
“什麼意思?”
“大小姐的意思是,卡蘿的進階應該是,恩……狂野法師吧……”琳小聲說:“這樣子。”
“你說什麼!?狂……狂野法師?”一向鎮定自若地奎安這時也感到天崩地裂了,他從來不認為真的有玩家會進階這樣一個職業,尤其還是一個法師玩家,一個女性法師玩家;因為那倒不是說這個進階不好,而是這個進階簡直太好了——尤其是當他出現在敵人的陣營裏時!
簡單的說,這進階在絕大多數玩家眼中就是一個會走路的不定時炸彈。
……
同一個時刻,這一邊的軒轅血簡直要破口大罵了,之前眼看要追上那個該死的黑袍法師了,沒想到竟然讓對方用一個小小的幻音術給引開了注意力。結果這一追一逃下來,竟然一下子就遠離梟與小樹林旅店幾英裏遠了。
更讓他鬱悶的是,明明剛才都已經逼到對方和他麵對麵了,沒想到不知道那家夥施展了一個什麼法術,一轉眼又不見了蹤影,難道這活見鬼的黑袍法師是屬兔子的,這麼會逃。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徹底跟丟了。
“真是恥辱,竟然連一個精疲力盡的家夥也能跟丟……”這位燃燼法師玩家漂浮在天空中,帶著一臉的懊惱和氣憤:“差距有這麼大嗎……”
而就在他腳下的森林中,蕭焚同樣也在罵娘。他按著胸口,眼前金星直冒,如果不是頭頂上還有一個要命的對手,他恨不得立刻大字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不過現在不行,他隻能縮在那些最陰暗的角落,一步一步小心地挪動,而且還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哪怕是喘息聲。
他不明白自己跟這該死的燃燼法師到底有什麼過節,對方一看到他就像瘋狗見到骨頭一樣地撲過來,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勁頭,完全沒有法師那種謹慎的風範,活脫脫一個瘋子。
黑泡法師在心中詛咒了一百遍,要不是體力、精神力都貧乏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像這種瘋子來多少他就能幹掉多少,但現在的情況是他不得不像老鼠躲著貓一樣地躲著對方,這讓他無比憋屈。
事實上還不僅僅是憋屈而已,更是危險萬分,先後兩次他都差點被幹掉,第一次是借助對方的大意才跑掉;而第二次則是啟發了袍子上的時間停止才渡過一劫。
“係統提示:體質檢定失敗,受到3點瘀傷。”
“係統提示:體力耗盡,請立刻休息。”
蕭焚在心裏大聲詛咒,不過係統不會因此而妥協,體力超支引起的暈厥與虛弱強製迫使他連一小步都挪不出去,他幾乎是貼在一棵大樹的根部才能勉強坐起來,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判定淤傷了;想到這裏,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發現最多還有10點HP自己就會陷入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