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兆軒不敢停手,迅速將身邊的木棒撿起來,架在她的大腿四周,上下左右各一根,固定好斷骨的位置,然後從衣服上扯下一條布幅將木棒捆綁好。趁著她昏迷,他又迅速將左手手上臂的斷骨也依法處理好,好在這左臂的斷骨沒有右腿這般嚴重,處理的時候,風媚沒有過多的反應.....
一切處理完畢後,易兆軒總算舒了口氣,拭去額頭的汗水,靜靜地望著這個倔強的女人坐在她身邊休息一會後,趕緊起身把她躺著的地方清理一下,隨後又到外麵找了些枯葉回來給鋪了厚厚的一層,正好可以給風媚當床墊。鋪好好,又小心翼翼地把她移到枯葉之上。這一切風媚都完全沒有反應,任由他移動。
到得半夜的時候,隻見她的麵孔突然泛起潮紅,紅得就像蘋果一樣。易兆軒覺得不對勁,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竟然熱的燙手,這高燒必須要進行退燒才行。
他在洞內四處轉了轉,還好在洞壁的一角找到一些水源。這水是洞穴中央那條通道壁上凝結的霧水,聚集在一起後慢慢順著洞壁流下來,雖說流量不大,但卻源源不絕。易兆軒大喜,趕緊在水滴下麵刨了個小坑,水正好可以慢慢在小坑裏彙聚,又撕下幾幅布條打濕水後給風媚的額頭敷上。見她的嘴唇幹的已經裂開,又用布條打濕水,然後放在她的嘴唇上將清擰出來,濕潤著她幹裂的唇.......
在易兆軒的精心照料之下,風媚終於在第二中午清醒過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查看身上的衣服是否完整,還好,一切完好。隨後她看到了自己手腳上捆綁的木棒,以及自己額頭的濕布,還有地上軟軟地由枯葉鋪成的床,這一切自然是易兆軒所做。
她朝遠處另一邊看了看,隻見易兆軒正盤坐在地,因為一個晚上在照顧風媚,累得用手支著下巴就睡著了。看到這一幕,忽然間她覺得易兆軒這個人在自己心目中沒有那討厭了。
她嚶嚀地呻吟一聲,易兆軒立馬警覺得從沉睡中驚醒,見到風媚已經醒來,臉上立刻露出笑容,驚喜道“你......你醒來了......”
風媚低聲道“給我弄點水來,我口渴的緊......”
易兆軒趕緊起身,來到昨夜刨的坑邊將那條布巾浸入水坑裏,然後擰著布條來到風媚身邊,在她嘴邊一擰布條,清水順著布條擠出,落入她的嘴裏,一連幾次後,風媚才輕輕搖頭說不要了。
易兆軒將布條置於水坑裏,準備隨時用。說道“風姑娘,沒辦法隻能這樣將就了。”
風媚沒有作聲,沉思良久,忽問道“你昨天一直在這麼照顧我?”
易兆軒輕笑一下,道“沒事,隻是你昨夜發高燒,我怕你有事,所以不得以......”
風媚聞言輕輕歎息一聲,道“你難道不怕我好了後把你殺了......”
易兆軒正色道“以前都怪我不好,你恨我也是正常。我已經想通了,不管你殺不殺我,我總之都不會再逃避這件事。”他疑視風媚道“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你先把傷養好,至於殺我的事你放到後麵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