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名揚一個人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休息的客棧踱去,一路上倍感傷心,不知道是因為厲素蟬的突然離去還是因為師傅要罰自己回山。雲天門的師兄弟都已早早地回房了,風名揚來在客棧門口猶豫了很久,也沒有踏進店門。
忽聞身後有人喚自己的名字“名揚。”
風名揚轉身遠遠地看到了風媚,她換了一身素白的紗衣,一頭烏黑的秀發披散在肩頭,那雙水靈的雙眸深遂明亮。見到這個對自己最關心的人,風名揚再也耐不住了,衝上前叫了聲“媚姐!”
風媚聞言,眼眶裏晶瑩的淚水迅速湧出來,道“你還沒有忘記姐姐,這些日子你過的還好不好?”
風名揚看到風媚的淚水流趟出來,想起當初風媚對自己的好,想起了自己的娘,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地滾了出來,雖然他曾經暗暗發誓,風家的任何人從此以後不再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可是他身體裏仍然流趟著風家的血,見到風媚時,心底裏的壓抑便一發不可收拾。
風媚含淚笑道“傻小子,見到媚姐你不高興嗎,還哭什麼。”
風名揚拭去眼角的淚水,道“你還不是一樣…”
風媚露齒笑起來,道“姐姐太想你了,所以控製不住。”
風名揚嘴角露出一絲燦爛的笑意。
“名揚現在都長的這麼高這麼壯實了,看來姐姐這些日子都白為你擔心了。”
風名揚道“媚姐,你是一個人偷偷來的吧?”他知道風展那個人心眼狹小,不可能同意風媚過來與自己相見的。
風媚止淚道“我管他呢,你也是我的弟弟,他憑什麼管。”
風名揚道“風展是這次帶隊的人吧,看他那樣子,與從前沒有什麼變化。”他嘀咕著,又看看風媚,道“倒是媚姐好像多了很多心事哦。”
風媚點頭道“嗬嗬,我能有什麼心事,能夠見到名揚這麼好,媚姐也就放心了。”
風名揚歎道“其實我也挺想念媚姐的,隻是我現在的身份怕與風家的人來往有些不便了。”
風媚道“難道你連媚姐都不願見了?”
風名揚抿嘴不語,良久才低聲問道“我娘她葬在哪裏?”
風媚輕歎一聲,幽聲道“我知道名揚不可能就這樣把我忘記了,你果然還是曾經的風名揚。”她看了周邊一眼,道“大娘在你離去後不久便葬在風家的墳山了,她的這一舉動也令大伯和叔叔們敬仰,死後總算沒有虧待她。”
“隻是四叔自那天狂亂之後,便一直一個人待在思過崖沒有出來過。我去瞧了他幾次,他都是一個人把自己關在黑暗中不願見人。”
風名揚道“他這又是何必呢?”
“可能是他對自己的行為過於自責,不但失手傷了你娘,還讓你也被大伯趕出了風家。所以整天不願意以真麵目見人,整個人好像瘋了一般。”
風名揚道“我隻是沒有想到,四叔會這麼恨我。”
風媚道“他不是恨你,這都是是赤陽玄氣惹的禍,這中間是有緣由的.....”
風名揚道“緣由?哼,我娘都被他害死了,不管什麼緣由也不抵他的罪果了。”
風媚看他表情疑重,說道“這中間的故事我還是講與你聽吧,不然你還真是被蒙在鼓裏。”
“四叔死去的妻子在他們結婚之前曾經跟一個叫秋紅葉的人往來,四叔知道後,很是生氣,便要去找那秋紅葉算帳,二人交手一晚上,最終四叔不敵秋紅葉,反被秋紅葉的玄氣傷及經脈,從此雙腿落得終生殘廢。”
“秋紅葉?”風名揚大驚,他怎麼會合四叔有過節?他實在是糊塗了,秋紅葉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如何會為了四嬸而發生紛爭,這一切都太不可能了。想想四嬸年青的時候該也如花似月,怎麼可能會看上一個老頭子?
風媚繼道“自此以後,那秋紅葉就在江湖中消失,四嬸也順利嫁入了風家。可是從那以後,風家的家規裏就多了一條不充許修煉赤陽玄氣,違者廢其武功,逐出門牆。”
“隻是這其中最受傷害還是你,你好不容易正常卻又淪為廢人,我都不知道這些年你是怎麼渡過的.....”說到這裏她裏再度泛起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