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他再底價暈過去不久,雲曉曉也慢慢醒轉過來。她本以自己這次必定活不了了,哪知道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還活著。剛一動彈,隻覺著手處一片軟綿,竟然好像是個男人。
當下調整內息加強視力的夜視能力,當適應這片黑暗後,發現自己正是躺在風名揚的身體上。隻見他的臉色慘白,也不知道是死去了還是活著。當下心裏一陣害羞,趕緊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好在他沒有看到這一幕,不然自己又得無地自容了。
她起身後朝四周打量了一番,發現自己與他竟然落在這陡峭山壁中央的一塊突起之上。說來也怪,這山體平滑無比,唯獨在這處有塊巨石凸出來,石頭上麵平整無比,如同人工刀削的一般。也算是自己的命大,落下的位置剛剛好就是這塊凸出石頭的位置。要是再偏上十幾公分,那就是萬丈深淵了。再落下去則非死不可了。
搞清楚狀況後,他回到風名揚身邊,見他一直死死地躺在那裏不動,當下試探了一下他的氣息,還好,氣息猶在。應該沒有死去。當下又手開始拍打起他的臉來。
風名揚虛弱地道“我們死了?”
雲曉曉說“還沒有,算我們的命大,你能起來麼?”
風名揚試了試用力,全身根本用不起半分力道。而右手臂的斷骨更是痛的要人命,當下停止了掙紮,說“不行,動不了,我的手斷了…”
雲曉曉朝他的右臂看去,隻見上半部分已經彎曲,看樣子確實斷了。她伸手摸了摸那拱起的地方,說“是這裏斷了嗎?”
風名揚慘叫一聲,連連點頭。
雲曉曉對於這斷骨見過不少,她自小跟著爹在雲天門裏四處轉,看都看慣了。也知道一些斷骨的處理方法。見他那手如不及時處理一下,隻怕就會廢掉了。當下咬著下唇說“我幫你看看,你可要忍著點痛。”
風名揚動了動腦袋說“你隻管來就是,我能忍得住。”
雲曉曉小心的撕開他右臂的衣袖,用手指輕輕摸到了斷處,正好處於上臂中央,當下她把跟爹學的接骨術施展出來,兩手各抓著手臂的一邊,然後朝著反方向用力一拉,再迅速的回位,隻聽得手骨傳出“喀喀”地炒爆豆的聲音。雲曉曉在回位的同時,另一隻手迅速抓捏著斷處,在確信骨頭沒有錯位後才緩緩放下那隻手。
低頭一看名揚,隻見他的臉上盡是黃豆大的汗珠,麵無半分血絲,竟然在自己這一拉之下,又一次暈了過去。隻是整個過程中名揚硬是沒有叫出半分聲音。雲曉曉不禁對他另眼相看。她清楚地知道,這種處理法是最痛苦的事,試想一根骨頭斷錯了位,然後強行用外力拉合,這種痛比在身上砍上幾刀都要難受,風名揚滿臉盡是黃豆大的冷汗,卻硬是沒有吱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