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欣喜地貼在爹的手臂之上,嬌聲道“我就知道爹有辦法,爹你太棒了….”
爹橫她一眼,道“小鬼頭,這麼晚了也該跟我回去了吧…”
“是。”桃花應了,臉上的笑容就如這桃樹盛開的桃花一樣燦爛。
風名揚伏在石板上給大叔磕了一個頭,道“謝謝大叔,我一定會找到帶脈的…”
大叔仰首笑了聲,拉著桃花的手邁著步子便朝山下走去,胖胖地身體一擺一擺地,顯得他有些沉笨。桃花回首朝他看了眼,做了個鬼臉便轉頭不再瞧他。
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風名揚心裏開始犯嘀咕了“看來桃花的爹也不是個普通人,就這麼一摸,便知道我的經脈是給人廢掉的。或許他們真的藏著什麼秘密吧,隻是也不願意讓人知道…”
整個桃林突然變得安靜了,沐浴著月光,他再次盤膝而坐,他要找到身體裏的帶脈。
帶脈風名揚而言他是知道的,可是自從經脈被廢了後,他對體內的任何信息都無法探知,隻道是自己此生就這樣了,也就從來沒有細細查探過這帶脈。
很快他便進入了入定狀態,可是丹田仍沒有半分反應。身體各處的經脈再也沒有當初那種運氣的歡暢感,自己現在身體就像是一座殘破的大樓,沒有幾個地方是完好的。很快的意念便達到了帶脈處。它總算在殘破的大樓裏找到隱藏很深的帶脈。在一片黑暗中,他總算找到了一絲光明。
果然圍腰而繞的帶脈在那裏完好無損,念力到達帶脈時,立刻泛起了隱隱地光亮。那亮光一點一點地延伸,最後將整條帶脈都點燃,就像是一個光圈繞在他的肚臍之下。有種隱隱的熱感從肚臍處向腰部發散,再從腰部又返回到肚臍處。頓時他的腰間一圈傳來舒適的感覺,那是帶脈通暢後帶來的感覺。
帶脈是找到了,可是該如何用帶脈來修複其他的經脈和丹田呢?
他試著將脈息運轉數周,並沒有找到突破口,雖有念力帶路,但仍然隻限於在帶脈內流動。他沒有放棄,繼續運轉帶脈。直到帶脈的光亮越來越強…
如此幾天,除了休息便是打坐。餓了就吃一口桃花留下的大饅頭,然後又繼續打坐。那帶脈的光亮也就一天比一天亮。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他感覺到帶脈的光輝灑向了丹田。在破碎的丹田深處,他又看到了原來的那點紅色火焰。
啊,那就是赤陽玄氣的源頭。沒有想到丹田被廢成了這樣,那點火苗仍然在那裏燃燒著,雖然這時候他完全感覺不到火苗的熱度,可是能夠看到那點火苗他已經很興奮了。想當初,也就是因為那點火苗才將他從廢人變成武者。名揚感覺到自己眼前似乎突變得一片光明了。
那是我的希望之火。
到了第六日,那個大饅頭終於被名揚一口一口的全部啃完了。這日剛收功,便覺得肚子裏咕咕叫個不停了。他算了算時日,都過去這些天了,童府的人應該也不會再抓自己了吧。不如下山去看看情況。
見此時的桃花已開的正是旺盛,不由想起了那個想要看桃花的女孩。
這幾天裏,童府弟子天天在街上搜尋該人,連個人影子都沒瞧見,懷疑這小乞丐估計已經出村了,於是也就放鬆了搜尋,但每日一尋的規矩少不了。這天四個童府弟子在村裏隨便轉了幾圈後,閑來無事,便來到村裏的一家漆著紅漆,門口掛著一個紅燈籠的客棧喝起酒來。
正喝的興起,就聽見門口傳來“呀,你來了…”桃花站在門口朝著門外一個衣衫襤褸地小乞丐說。
風名揚回到鎮上,見鎮上的行人比以前多了很多,也沒有見到童府的人滿街搜索,心裏放鬆不少,認為童府估計不會再過問那事了,便一路朝著這鎮裏唯一的客棧而來,碰巧在門口看見了出來倒殘羹的桃花。
隻見他髒兮兮的臉上掛著一抹微笑,手裏捧著一大串由各種顏色編成的桃花束,花與他身上的色彩極為不搭調。他把漂亮地花束遞到桃花麵前,咧嘴笑道:“這…這個給你…”
小姑娘看著漂亮的花,不由自主地伸手接過放在鼻端嗅了嗅,高興地笑道:“呀,好漂亮的桃花…”不由試著將花環在腦袋頂上戴起來,大小正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