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名揚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複述了一遍,風媚聽後柳眉緊鎖,滿臉怒色,道“沒想到這個展弟竟然早就把我算計進去了,看來以前還真是看錯他了。”
風名揚道“還好,我無意中幫到了媚姐,要不然隻怕你現在還蒙在鼓裏。”
風媚也是暗自慶幸,想到方才迷亂的一麵,心裏的小鹿呯呯跳個不停。風展在風家雖然很出風頭,但是她一直也沒有想到他的心腸有麼壞,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他的親堂姐,他竟然為了私利出賣自己的靈魂,實在是披著羊皮的狼。這次也是隻怪自己大意,著了他的道兒。看了看渾身濕透的衣襟,薄薄的衣物緊貼著身體,讓自己有如處在裸露當中,還好風名揚並沒有盯著自己的身體,不然還真不知道會羞成個什麼樣子。
當下臉一紅,背轉過身,道“名揚,你再幫我看著下,我把衣服弄幹…”
風名揚瞅了瞅夜色,見風媚的衣服濕透,這樣也不是個樣子,便應了聲走出風媚的視線,給她放起哨來。
風媚見風名揚走遠,擰了擰胸前的衣襟,心想:這要是脫下來晾幹隻怕一時半會還幹不了,在這荒郊野外的,自己光著身子在這裏,這萬一來個陌生人,那可真得羞死人去。於是她幹脆盤膝坐下,運起內息,靠通過內息散發的熱量直接將衣物烘幹。一會就見她身體冒起了白霧,這招可比晾幹衣服要快的多了。
一盞茶的功夫,濕透的衣物便幹了。她順便用溪水整理了一下外型,才從小溪走出來,見風名揚正一本正經地望著四周,在給她當哨兵。風媚輕笑起來“名揚,好了,我們回去吧。”
二人借著初升的月色朝著風府走去。風媚問了他這些日子在藏經閣的一些事,風名揚把藏經閣的事如實講給她聽一番,聽到藏經閣裏有如此之多的秘籍,也是向往地緊。但是至始至終,風媚也沒有問風名揚為什麼突然間會有如些強的功夫之類的話題。在她心裏,名揚弟恢複正常了可比什麼事都要好。
風名揚也不提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好了的事,這件事還不能說。風家有一條門規,不允許風家子弟學習旁門的功夫,不然就違反了風的第一條家規。而且秋紅葉在臨走時也再三交待過自己,不要輕易提起自己的名號,不然定會麻煩纏身。
不過風名揚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事已經瞞不住了,家人肯定會詢問自己是怎麼回事?他在心裏早就打定了想法,不管誰來問自己,自己都不會說。
兩人相見也是十分的興奮,一路閑聊之下已來到了風府的大門口。好在這時仆人們都去用餐了,隻留下幾個較小的看門,是以二人到來並沒有引起風府的喧嘩。風名揚與風媚在院子裏道別,直奔後麵的偏院而去。
風媚也不加阻攔,她知道他肯定想娘想的緊,看著他消失在夜色裏,便折回自己的住所….
風名揚一路奔回小木屋,見娘和桃花正在廚房裏忙著做晚飯,看著她彎著腰忙碌的樣子,風名揚眼裏不禁蒙起了一層淚水,叫道“娘….”
喻翠煙聞聲抬頭,見名揚精神奕奕地站在門口,眼眶裏也是一熱,連忙撲過來,拉著他有力的手掌說“名揚!名揚回來了啊…”
桃花也同時驚叫道“呀,少爺回來了。”
喻翠煙渾身上下打量起他來,現在的風名揚給人的感覺不再是以前病怏怏的神態,而是一個精力旺盛的少年。經過這兩月在藏經閣的苦練,身子板也變得強壯了很多,眼睛裏透射內斂的精光,這就是她那個被病魔纏了十多年的兒子,她有些不敢相信。淚水嘩啦一下從眼眶裏滾了出來。
風名揚幫她擦去淚水,說“娘,你不高興嗎?我現下變好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