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風名揚隱忍著修煉,就是怕別人知道他是一個武者,但這個小乞丐偏偏在這時候說出了他的秘密。一時間,他覺得這個小乞丐不是一個普通的乞丐,或許他懷有其他目的?
小乞丐覺得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捂住嘴,低聲道“你方才納氣的時候我....我都看到了....”
風名揚想想覺得他說的也對,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功境界,難道他也是一個武者?
“難道你也是名武者?”
小乞丐連忙喝了一口酒,說“你看我,飯都吃不飽,怎麼修煉啊。我可真羨慕你們這些武者啊。要是哪天我也能和你們一樣,那該多好啊......”
聽著小乞丐這般說,風名揚又陷入自己的不幸地遭遇,不禁對小乞丐略起同情之心,接過酒杯,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光。但覺酒液順著喉嚨一路燒到胃裏,頓時跳叫起來,嘴裏不停地咳嗽。
小乞丐捂嘴笑起來,道“你從來沒喝過酒吧,要一口一口地喝才有味道。”
折騰了半天,風名揚才坐定,連連說“看他們喝酒好像很味的樣子,其實一點都不好喝。”
小乞丐又給他倒上一杯,說“你按我說的來喝,就能喝出味道....”
風名揚學著小乞丐的樣子細口慢喝,這種刺激感總算是少了許多,二人便這麼邊吃雞邊喝酒,不經意間也將酒罐裏的酒喝的幹幹淨淨。可是到這時候,風名揚覺得自己的舌頭大了,眼神也有些迷亂了,對著邊上的小乞丐說“這酒....還真是奇怪啊....我的頭有些暈乎了.....”
小乞丐也傻傻地笑著說“告訴....你酒.....酒好....好喝吧....”看來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酒精已將二人的神精麻醉,之間的距離也就更加拉近了,二人嘰哩咕嚕地說了一大通。風名揚講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把他覺得最好玩的事都講了出來,他好多年都沒有說這麼多話了。
小乞丐聽著不時發出“嗬嗬”地笑聲,全然沒有看到天色已經全黑了,一輪明月當空高掛。
酒精能讓人興奮,也能讓人麻醉。必竟這是風名揚第一次喝酒,沒多久,在酒精的刺激下躺在地上呼呼睡著了。
小乞丐比他好點,見他躺下了,指著他哈哈大笑了一陣,然後站起來,看了幾眼躺著不動的風名揚,脫著搖晃的身體轉身離開了......
一切又都回複了平靜,當風名揚清醒的時候,他已看不到小乞丐了,心中略有失望著。雖然與他相處的時間不多,可是覺得這小乞丐早就是他的朋友了。
眼見天已黑,估計娘也該回來了,正準備站起來,身上的酒味突然飄進鼻子裏,想了想:要是這樣回去,肯定會被娘說的。
他決定運功將身上的酒味散盡,便就地盤坐運起功來。
喻翠煙與桃花趁著月色回到了小木屋,推開房門並沒有看到風名揚。喻翠煙心裏有些擔憂,獨自一人便上山崖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來到斷崖邊時,卻看了一個男人坐在那裏運功納氣,身上飄蕩著的氣息來看,這個男人已然是氣玄境高階的修為。誰會半夜在這裏修煉?
再一細看,這個男人的背影卻是這麼熟悉,這不就是風名揚嗎?他的背影喻翠到死也認得出。可是風名揚明明是個廢體,怎麼會有種境界的修為?
要是達到氣玄境,沒有七八年的苦修是不可能到達的。可是名揚在七八年明明是弱不禁風。喻翠煙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可偏偏這個事實又擺在眼前。那個打坐的人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她腦子裏不禁回想起這些日子兒子的變化,想起那天他渾身濕乎乎地卻還那般高興,想起這段時間的晚上他總是一個人偷偷地溜出來,想起他安慰自己時的語氣.....莫不是兒子得到奇遇,他又不想告訴自己?
喻翠煙的眼睛裏竟然流出了幸福淚水。兒子啊,你總算變正常人,而且還是擁有人玄境的修為武者,這些年的失落讓她一下子找到了回歸感。
喻翠煙看到兒子的變化,不願去打攪他煉功,抹去眼角的淚水,轉身輕輕朝小木屋走,換之而來的是一種欣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