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名探員還在偵查,他們將有可能染上指紋的物品都放在客廳唯一一張沒有倒下的小椅子上。他們在證物表麵撒上一層磁粉,再用特殊的刷子在上麵輕輕一刷,附在上麵的指紋就能顯現出來。這是最簡單的收集指紋的方法,也是警察局裏目前唯一的方法。
作為新人他和魏滅道站在一旁也不好說什麼,他們隻能看著刑科的師兄們一直在作業,一件又一件。那張放滿物品的小凳子上滿是補上去釘子,看起來會搖搖欲墜。可是怎麼在上麵作業都巋然不動,魏新海不由得感歎一句:真是牢固!
等了約莫兩分鍾,為首的司徒組長終於走到他們麵前。司徒遠直接交給他們一張小紙條:“你們兩來了啊。其實交給你們的工作很簡單,去這間學校裏找這個名字的學生,問他拿一件有他指紋的物品回來,順便問一下話就好。”
“案件呢?案件大概是怎樣一回事?”徐永將小紙條收起便問道。
“兩名死者都死在浴室內,現場如同你們看見,有大量打鬥的痕跡。初步判斷是互相攻擊致死,問題是我們從現場的物品中卻采集到五種不同的新近指紋。你們也知道,我們還沒有實現全民的指紋庫,隻能將一個一個嫌疑人找回來對照。我要你們找的就是這家人的兒子,他就在附近育英中學裏麵上學,去吧。”
“但是,司徒師兄啊,我們想聽這件案件的詳細內容。”
“就是啊!老遠跑過來結果還是打雜,你服麼,徐永?反正我是不服,你不把案情詳細告訴我們,我們打死都不會走。”魏滅道直勾勾盯著司徒遠,腳下硬是一動不動。
“這是命令!走不走?再.好啦好啦,跟你魏滅道比倔誰能比得過你。那我從接到報案開始講起吧。那時候是中午十二點三十分,報案人是住在這棟公寓五樓鄺永誌,也是是附近五金店的老板。看他給我們的口供,當時他是想回家煮一頓午飯,順便想邀請四樓的女死者周翎欣一同用餐。結果上到四樓這裏的時候,發現死者所在的公寓門虛掩著,裏麵傳出很吵雜的聲響。他推開門,發現屋裏的電視開得很大聲,物品散落一地,還有零星的血跡。最後走到浴室門前就發現兩名死者已經當場死亡。”
“那有其他目擊者,證人之類的麼?”
徐永跟在司徒遠身後,沿著大廳一處血跡往內走。大廳至浴室是由一條短短的過道所連接,血跡越往浴室便越多。到了浴室門前便是終點,此時,徐永終於看到兩名死者。
兩名死者全身濕透,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至今還按照原位躺在浴室裏。地上蔓延著一灘淡淡的血跡,可能被大量的水衝刷過,到了浴室裏麵,血腥味反而不太重。
“我們問過隔壁鄰居,他們一直呆在屋裏,整個上午這邊也沒有任何異常,到了正午,凶案現場這邊突然很吵鬧,電視開得很大聲。他們說兩家關係一直很好,魏家這邊向來也很安靜,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過來,結果幾分鍾後就發生這樣一件案件。”
“一切皆有緣,不是緣分的緣,是緣由的緣.”
“徐永,又在碎碎念什麼呢。”
“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麼?”徐永看著浴室裏麵兩名死者,總感到有想不通的地方。“兩名死者應該是打鬥互毆致死,那打鬥的時候還開電視機,聲音還調那麼大,不覺得有些奇怪麼?那當時電視上播的是什麼?”
“我記得很清楚,是外文台,叫明珠.還是什麼著。當時報案人和隔壁鄰居都嚇得不敢動現場的物件,所以我們來的時候電視還是播得很響。應該是打鬥中掀翻遙控器不小心打開的電視。兩名死者受教育程度都不高,他們會主動看外文台的幾率比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