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加再次回到屋子,桌上擺好了飯菜,子車又恢複了嬉皮笑臉,加加也很配合的,扭扭子車的耳朵。子車幫加加夾個菜。在旁邊伺候的小春,看著小姐強顏歡笑,偷偷地擦眼淚。
用過飯,倆人就沒有了聲,加加很喜歡此刻的寧靜,恐怕去了王府就沒有這麼安寧了。直到很晚,子車囑咐眼前單薄的女孩,什麼不想好好睡一覺。
自己起身走了。加加強忍著不讓淚水脫落,匆匆和衣而眠。
第二天,一早,加加去母親屋裏請安,又照顧母親吃了飯。進門就看見母親的眼睛紅紅的,她沒有和母親大人哭泣,和往常一樣有說有笑的,勸母親多吃點。吃完飯,母親揮退下人,拉著加加的手,淚滿麵。
從而樂加也知道了,柳家已經打壓了自家大部分生意,有吞並之勢,在父親們尋找合夥人的時候,花軒派人與父親和談了此事。當一切談妥之後,花軒,提出要求迎娶自己,用來穩固合作,實際也就是把你綁在己方的船上。父親知道自己的脾氣,希望由大女兒嫁入王府。但是花軒隻要樂加,許諾進門就是側妃,會好好照顧。而且父親已經開始為自己籌備陪嫁人和禮單了。母親希望我不怨恨父親,他也不想的。母親患告訴我,昨天薛姨娘還來找過母親了,恭賀我作了側妃。說起我不願意,隻說是小孩子心性。也隱晦的說如果我不願意,她的大女兒願意,替妹妹出嫁。說的是義薄雲天。聽母親的婢女說,大小姐今天出門,被花軒救了,心裏愛慕,沒想到,是父親的客人又是來提親的。
還央求她母親在父親耳邊吹點風。裝作不知有客,跑了書房給父親送茶。聽說花軒隻選自己,把滿屋都砸了。聽著我心裏又苦又好笑,自己不願意的婚姻,他人卻祈求不來,想想自己是不是應該透著樂。
不過這份婚姻,有倆個人很高興,一個是花軒,一個是三小姐,擋在她和子車身前的人沒有了。
我告訴母親自己不怨恨父親,冷靜下來想想:他知道自己的消息,連夜趕路,親自接自己回家;對於自己反擊倆個姨娘,姨娘的哭訴,他從來是說自己還小,作為長輩不應該沒有容人之心;自己沒有向大家閨秀足不出戶,時常逛街,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個女孩子留個男孩在自己屋裏,他也隻是提點。
母親聽到我諒解他們,又一陣流淚。
不一會兒,伍時來傳老爺讓我去書房。我向母親告退,跟著伍時,路上碰到了大小姐,陰陽怪氣的恭喜我。眼底卻是憎恨。現在才知道什麼叫美人臉蛇蠍心,夠憾人的。謝過疾走而去。來到書房,伍時通報,我跨入房門,裏麵隻有父親一人做在桌前,等著我。
“父親大人,您找我什麼事?”微微伏首問道。
父親剛剛的哀愁,被欣喜取代,轉瞬即恢複了。
“加加,王爺,明天句要接你走。不過他說應有的禮節還有,給你的聘禮,明天和花車一起到。我也今天給你準備了十八車,上好的江南綢緞,金銀玉器,南海珍珠,三十八件冬夏衣鞋,五十副書畫名作,還有你愛吃的江南果脯和平時用的小玩樣兒。還有這二十萬倆你帶上,應急用。我們離你遠,不能及時幫你,自己要學會保護自己。你有什麼要填補的嗎?”
“父親,南海珍珠給我留三分之一,書畫各十副就可以了。東西少才金貴了。您說了。”
“那怎麼可以?”
“可以的,我知道你是給我長臉了,但是沒王爺的寵愛又有什麼用了。”您說是吧,自己還俏皮的向父親眨巴眼睛。
父親被逗得哈哈大笑。滿口是有他當年之勇。
最後我們撒很商定陪嫁的人有小春小蘭,奶媽一房,父親身邊的五時。東西部要多,人夠用就好。商討完了,父親抱著我說對不起我,我能原諒他,他很高興,如果王府生活的不好,就回來。家裏永遠是我的避風港。出來時父親沒有看我,讓我退下了。父親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的淚水。他認為男兒不能輕彈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