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受了這句恭維話，說道：“嗯，也就是個人名。”
大家都在給建隊支招兒，最後定了：給辦公室裏的那幫子人送卡。
建隊問送多少，老張說，既然想幹，出手就不能小氣了，一張卡兩千，到時候選不上，那些辦公室的人心裏也有數，就退給你了。
聽到二千這個數目的時候，建隊的嘴還是咧了咧，很明顯，他心疼了。建隊是個過日子的人，在這通貨膨脹物價高漲的年代，建隊發揮出了他的精明，將錢全都花的恰到好處，好像根本沒有物價飛漲這回事一樣。
他是一個能在市場上跟別人計較五毛錢豬肉的人，買菜的時候臨走還再順一點。
居家過日子，我認為這樣省也沒什麼。
不過，我去過建隊家一次，是給他送東西。上了樓，一開門的那一刻，我就傻眼了。這裝修也太豪華了，沒想到建隊平常看著挺小家子氣的，但是在這方麵可一點都不拘謹。
他這九十來平米的房子，裝修少說也得花了十萬塊錢，真不知道這樣一個人，當時是怎麼下的去手的。
辦公室的人不在少數，單單是我知道的，就有五個人，其他隱了身的能說上話的還不算，畢竟這投票的結果，需要辦公室的人來統計。
老張說了：“別人也瞅著這指導員的位置，肯定也送禮，這玩意就是一個心意，可不能猶豫，要想弄，趕緊送禮。”
建隊沒有吭聲，在心裏權衡利弊。
張大隊從桌子上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我看大海覺悟就挺高，出去也挺會說話，我看你快去弄個指導員吧。”
我說道：“張隊你又開我玩笑，咱這身份不對付啊，我又不是正式的。”
“什麼正式不正式的，你比有些正式的強多了。”
建隊終於開口了，下定了決心：“直接扔在辦公室裏就行了？”
老張一拍大腿說道：“那誰知道是你送的，你每張卡都用信封裝上，寫上你的名字，送到辦公室，不管誰在辦公室裏，你就放在桌子上，他們就明白了。”
建隊還真就聽了老張的話，下午就把事兒給辦妥了。進了辦公室就說，卡已經放在辦公室裏邊了。
老張笑著說道：“嗯，你已經成功一半了。”
下午李曉然坐著車跟著出去逛了一圈，在車上，李曉然就說道：“你真是能開建隊的玩笑，我看建隊就是送了錢，也夠嗆能選上指導員，這次局裏的競爭比較激烈，不少人關係比建隊硬多了，這玩意一是看錢，二就是看關係，你有錢，沒關係，他就拿那個有關係的人的錢，並不在錢多少。”
老張嗬嗬一笑說道：“沒事兒，辦公室那幫人就是再操蛋，也不能黑了建隊的錢，選不上，就得給他退回來。”
李曉然輕輕一笑說道：“這可說不定。”
老張沒說話。
李曉然繼續說道：“再說了，建隊說話也不利索，上去就是念稿子，嘴裏跟叫熱水燙了一樣，怎麼競選指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