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沒有說你們城管好的,就這樣,能好了?”
“……”
……
皮卡車的後兜子裏很快就裝的滿滿當當了,圖書,鮮花,假花,稱,還有衣服架子等等等等。
幾乎所有被扣了東西的小販都緊緊的跟著我們的車,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嘟囔,我們都收拾好了,把東西給我們的吧。
鞠隊長說了,這是不可能的,現場不處理,要麼現在跟著回單位,要麼下午等我們上班了,去處理。
小販說,我們都不知道你們單位在哪兒,再說了,哪兒有功夫。
鞠隊長板著臉將單位地址告訴了他們,說:“叫你們去處理就處理,又不罰你們錢,就是多跑趟腿,怕什麼。”
一輛大車上裝著滿滿當當的白菜,地上扔了一堆菜葉。他的稱就放在車兜裏,老板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頭頂上有一道白色的地方,沒長頭發,看起來像是被人砍過一刀,然後動的手術。
他黑黑的,個子不高,邪挎著一個綠色的書包,上邊寫著為人民服務,還印著毛主席的頭像。
鞠隊長上前走到他的車跟前,將他的稱拿了下來,那老板一看就急眼了,非常的激動,上前死死的就將稱給拽住了。
鞠隊長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給我鬆開,你搶什麼搶?”
老板不樂意了,瞪著眼睛氣呼呼的說道:“咱兩到底是誰搶?我又不是不收拾,你拿我稱幹什麼?”
“你在這兒賣就不行,你以為收拾起來就沒事了?”鞠隊長用力扯了一下。
這一下可將老板的倔脾氣給激了上來,使勁的扯了兩把,鞠隊長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位老板的反應會這麼強烈,被弄了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旁邊的隊員們一看都不樂意,張隊長,老張上前就將老板給圍住了,指著他的鼻子厲聲問道:“咋?你想幹啥?把稱給我放開。”
老板雙手死死的抱著稱說道:“我又沒犯錯誤,憑什麼拿我稱?!就不給。”
老張耐心了一下,說道:“你把稱放開,下午去處理,又不是不給你了。”
“不行。”
鞠隊長脾氣也不小,發了狠,用力的跟他扯了起來。
“你給我放開。”
老板氣力不小,任憑鞠隊長怎麼拉扯,那杆秤就是拽不出來。老板身上那件棉服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再張隊長下邊一個隊員上去拉扯的過程中,一下將他胳膊底下那塊給扯開了,露出裏麵白色的棉絮。
這時候,他的老娘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說道:“同誌,你們別扣稱了,我們不在這裏擺攤就是了。”
沒有人搭理她。
就算老板再有力氣,也架不住人多,很快,那杆秤就失手了,鞠隊長拿著就要扔在車上,老張跟張隊長擋在了那老板的跟前。
那老板還是氣呼呼的往前衝,想將稱給奪回來。
老張對他說:“你別激動,你去我們單位處理,稱還是你的。”
異變陡生!
老板突然回身抓起了放在車上的一把削白菜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