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頭連忙點頭。
我給郭黑臉去了一個電話，郭黑臉接了，還挺客氣，說了一句你好。
“我是劉大海。”
“劉大海？”電話那頭的郭黑臉嘟囔了一句我的名字，然後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哦，是你啊，咋了，找我什麼事兒？”
“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郭哥賞不賞臉啊。”
我明顯聽出電話那邊郭黑臉有點不大適應：“你還是直接說事兒吧，打我見你小子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善茬，就是請我吃飯肯定也沒憋什麼好屁。”
“你看你這話說的，咱好歹也是上過大學的人，心眼肯定不壞，就是簡單的吃個飯而已。”
“你們文化人肚子裏花花腸子太多。”
“你就說你來不來吧？”
電話那頭的郭黑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去哪兒吃？”
“到時候我給你電話，你準時到別放我鴿子就好了。”
郭黑臉掛了電話，我出了一口氣。
老張問我：“咋了，沒辦利索？”
我歎了口氣說道：“這人情事兒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辦，別看一個不起眼的人，有的時候沒準你還得求著他。”
老張笑了：“哈哈……你這年輕就能明白這一點太不容易了，要不別人總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就是告訴你凡是都不要做絕了，再說了，高市實在太小了，你發現沒有，咱最近收費，去到的任何一個場子，哪個沒有關係？隨便抓起一個電話來，就能找到你的頭上。”
我對老張的這句話是越來越讚同了。尤其是今天去的麵粉廠，聊了一陣子，我又發現一個商機。
轉到西外環的時候，老張瞧見了一個廠子，他示意張明將車開進去。我抬頭看了一眼，芙蓉麵粉廠這五個字已經在風雨的摧殘下掉了不少顏色，隻剩下了跟麵粉一樣的白色。
門衛連抬頭看都沒看我們，直接放了行。
老張是熟門熟路，隨便推開一個門就問：“付總呢？”
一個穿著厚厚羽絨服的矮胖女人放下手頭的工作，看了我們一眼，瞧見老張穿著製服，客氣的說道：“在車間裏，你們是？”
“哦，你就說城管局的，他就明白了。”
那女的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從某處出來一個穿著並不講究的人，腦袋上的頭發十分的稀疏，已經達到了頭頂的頭發需要兩側支援的地步，他這一腦袋的頭發估計被風隨便一吹，就能飛揚的如同被人薅了一半毛發一樣，像神雕俠侶裏邊剛從深井裏被救出來的裘千尺一樣。
付老板遠遠的瞧見老張，還沒到跟前，嘴巴就已經快咧到耳朵邊上了。
“哎呦，真是稀客，咱得快一年沒見麵了吧。”
老張迎了上去，跟付老板親切的握了握手。
“不到收費的時候咱是不見麵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