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看著我回答：“他們說是打掃衛生的費用。”
“不會是物業上收的吧？”
張隊說道：“不可能，物業收費的話上邊也會有物業的章，這什麼都沒有，肯定是社會上的人收的。我跟你說的很明白了，以後這錢別拿了，那個地方你直接回去跟你父母說行了，也別在那個地方擺攤了，以後要是還擺的話，我真不客氣了，你的東西要都不用要了，要的話，交上罰款我再給你，二百罰款，你看著吧。”
“那這次？”我將單子還給了小趙。
“嗯，東西一樣不少你的，就在後邊倉庫裏邊，都給你放的好好的，我找人拿鑰匙領著你去拿。”
小趙一臉感激，從兜裏掏出兩包煙就往張隊手上塞。
“謝謝。”
張隊拒絕了，將煙推了回去：“不用，我不會抽煙，不用拿東西來，以後就好好配合支持工作就行了，去吧。”
小趙將煙揣了回去，然後在張隊的一個隊員帶領去，去了倉庫。
等他走了，我問張隊：“張隊，這些社會青年沒法治理？憑什麼費用讓他們收？”
“以前這部分費用咱單位收來著，是工商局那邊移交過來的權利，收的是占道經營跟市場管理的費用，這兩年咱局裏忙著規劃整治市場，所以這部分費用就一直沒收。再說了，那個地方是自發形成的市場，就被某些人鑽了空子。那些小哥早晚會出事，要是抓著，先狠狠地揍一頓再說。”
“哈哈哈……要是不行的話，我去蹲點。”
張隊笑了：“咋？你想擺個什麼攤子？你可別帶頭搗亂，小哥可不是那麼好整的，你還是老實點吧，有公安局的人你出什麼大力？不過，你要是將那幫小哥弄服了，估計不少擺攤的得上你家給你送錦旗，送東西。”
“哈哈哈……”喝了不少茶葉水，尿意上來了，我站起來對張隊說道：“張隊，我先回去了，上個廁所，有空再過來找你耍。”
張隊說道：“不再喝點了？”
“憋不住了。”
張隊笑著擺了擺手：“嗯，走吧。”
聯合執法的行動就進行了一天，就好像意思了一下一樣。第二天，我們的車從那裏經過的時候，還是有不少小攤在那裏擺攤。
老張說：“要是一管就聽，咱們就下崗了。你得感謝這些人給你提供了這麼一份工作。”
車上的人都笑了。
我將我對張隊說的話跟老張說了一下。
老張沒有反對，反而支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開我的玩笑。
“嗯，我看行。我認識人，不行你上點水果過去賣就行了，都是咱局裏的人，別人不能賣也得支持你。”
“哈哈哈……張哥就這麼說定了哈。”
“你有這閑工夫？打著兩份工，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賣。”
“中午下了班過去擺個一兩個鍾頭不行嗎？”
“我不管，你自己決定。隻要別給我惹事就行了。”
“放心吧，張哥，出了事兒我自己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