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龍帶過來的隻不過是跟他年紀相當的二十多歲的青年,體格魁梧的根本沒有,但是一般身材。而杜剛就不一樣了,他臉上坑坑窪窪的地方不少,留著板頭,厚嘴唇子,說話中氣十足,不笑的時候頗有一身江湖氣。
說句老實話,我並不知道杜剛為什麼會衝過來,我們有交集的地方隻不過是因為公事的一次收費,唯一的感情就是剛才那幾杯酒而已。
我了解表麵的他,他了解表麵的我,僅此而已。
但是他衝過來的一刹那,就好像多年的朋友一般,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一切水到渠成一般。讓我的心裏暖呼呼的。
老張跟兩位朋友握了握手,那兩人隻看了我一眼,就上了路邊的一輛黑車走了。老張走到我跟前問我:“你一天到晚能不能消停點?”
我說了一句文縐縐的話,語氣中還透漏著無限的滄桑與無奈,像是那種經曆了大風大浪一般的人一樣。
“哎,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老張:“啥意思?”
“……”
“是他們找我的麻煩。”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事?”
“立新中學。”
老張說:“我說不讓你多管閑事。”
我對老張擺擺手說道:“張哥,你先上車,你是正式的,這樣的事兒你別摻和了,這門口還有攝像頭,到時候別出了事再讓紀委的查著。”
“真出了事兒你小子幫我頂著行了,我幫你站戰場。”老張敲了敲車窗,將張明叫了下來。
偉龍緩過勁來了,看著我們。
我笑著問他:“服不服?以為醉漢就好欺負了?哈哈哈……”
杜剛問我:“你胳膊沒事吧?”
我說:“沒事。”
杜剛衝偉龍說道:“劉大海是我朋友,我叫杜剛,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要打可以,但是仗著人多有點不敞亮,不過今天倒是可以陪著你們玩玩,今天要是玩的不盡興,咱就多玩幾天。”
說著,杜剛將我手裏的棍子拿了過去,站到了我的跟前,離著偉龍也就三步遠的距離。
偉龍明顯是被杜剛給嚇唬住了,偉龍身邊的人也站在他後邊一動不動。
偉龍看著杜剛問:“你是幹什麼的?”
杜剛冷著一張臉說道:“我說了,他是我朋友。”
偉龍看了杜剛一眼,沒再敢說話。他轉身要走,我喊住了他。
“你以後要是讓我知道你還在立新那邊問那幫孩子要錢,就別怪我主動找你了。”
偉龍回頭看了我一眼,對我豎了豎中指。
這小子還是不服!
要不是今天喝了點酒,我非上去打服他不行。現在這件事我不可能讓杜剛幫忙,因為我不知道杜剛的水平,要是他真有本事,他真摻和進來,沒準這件事就搞大了。要是他沒本事,萬一傷著他,那我欠他的人情就更大了。
杜剛將手裏的棍子隨手一扔,拍了拍手說道:“小屁孩,年紀輕輕不學好,以後有他們吃虧的時候。”
“剛哥,今天晚上謝謝你了。”
杜剛笑了:“都是兄弟,客氣什麼。再說了,這幫小子也不是什麼牛b的人物,看瘦成那個樣子,還在社會上混,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