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全都是海陵王教的,讓他在皇上麵前說出來就行了,他哪知道還要被仔細問?
“蒼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海陵王一看勢頭不對,忙道,“難道你還懷疑那密信有假不成?既然是密信,當然是見不得人,陶成能夠將信藏起,如今指證淮安侯,就已經是大義之人,你還有什麼懷疑嗎?”
“我當然懷疑了,”釋芷凝譏諷道,“我懷疑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指使,要不然如果淮安侯當真跟人通密信,這兩人會等到今天才指證?”
“那是因為之前沒有機會,”海陵王哼道,“是本王得到了消息,說淮安侯通敵叛國,兩人得知本王在查淮安侯,才偷偷拿了證據前來找本王。”
“這麼說也有些道理,”釋芷凝上前兩步,道,“陶成,那密信是哪一封,你應該認得吧?”
陶成不敢看她,“是,草民認得。”
那封信海陵王讓他看過了,而且事實上,裏麵的內容他也知道,隻不過怕說的太詳細了,會引人懷疑,所以海陵王才叫他說,沒有仔細看。
結果,這反而成了漏洞。
釋芷凝又對皇上道,“皇上,不若讓陶成認一認,是哪封密信?”
“可以,”皇上一時還不太清楚,她在玩什麼把戲,但自然是信她的,即沉著臉,將幾封信都交給內侍,“給他看。”
“遵旨。”
內侍將幾封信,都交到陶成手上。
陶成哆嗦著接了,根本不看其他幾封,迅速從裏麵找出一封,肯定地道,“皇上,就是這一封。”
“確定?”釋芷凝拿過來。
“草民確定。”陶成當然確定了,因為海陵王讓他仔仔細細看過的。
釋芷凝道,“皇上,臣婦能否看看?”
“這不行!”海陵王登時反對,“如此重要之物,豈能讓你一個婦人看,簡直胡鬧!皇上,不可縱容她!”
皇上淡然道,“皇叔稍安勿躁,朕已封皇嬸為襄國夫人,有參政之權。”
海陵王的臉色,頓時無比難看。
他倒是忘了這一點,當時聽說後,還嗤之以鼻,說皇上是婦人之仁,可如今這事情一出,他越來越發現,釋芷凝的聰慧,連男人都比不上。
釋芷凝暗道一聲慚愧,要不是她受了封,如今想要替淮安侯洗清冤屈,就又要多些波折了。
將密信打開,仔仔細細看了之後,她忽然就笑了,“不錯,這信造的十分逼真。”
海陵王哼一聲,“王妃不必混淆視聽,這信本來就是真的,何必偽造。”
心裏暗暗得意,這當然逼真了,是他仔細琢磨了兩個晚上才寫出來的,確保沒有一點破綻,不把淮安侯置於死地,絕不罷休!
至於其他幾封,也都是證明淮安侯跟別國皇室有勾結,足夠用了。
“這內容嘛,當然是非常的真,隻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還請海陵王給解釋一下,”釋芷凝屈指彈了一下這信箋,“為什麼淮安侯通敵叛國時用的信紙,是你海陵王府專用,這就尷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