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影衛飛身而去。
嶽芷凝冷笑，其實真要放開了動手，她未必找不到夜逸雲，製服不了太皇太後，實在是太皇太後這是被迷了心竅，這次如果不讓她徹底死心，下次，還不一定是誰倒黴。
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人人都護的周全，她在意的人雖然不多，她卻不希望任何一個出事。
所以，有個結果也好。
第二天一早，嶽芷凝即前往華嚴寺。
影衛傳來消息，沒有找到夜逸雲，她也並不意外，讓他們按兵不動即可。
嶽芷婷不放心，跟她一道去，姐妹倆讓司琴她們準備了些祭品，也當是去上香拜佛好了。
“太皇太後原來是這樣的人，以前真是看錯了她。”嶽芷婷越想越覺得生氣，越覺得不可思議。
“人都有欲望，心裏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太皇太後也不例外，”嶽芷凝淡淡地道，“說到底，太皇太後也是可憐人，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實在是放之四海而皆準，淡淡的憂傷啊……”
嶽芷婷想笑來著，可想到夜逸雲現在生死未卜，她實在也笑不出來，“你說的對，所以太皇太後一定不值得同情，隻要救出姐夫，咱們就狠揍她一頓，出出氣。”
“揍太皇太後有什麼意思，等到最後的結果出來，不用我們動手，她就生不如死了。”嶽芷凝不怎麼有興趣對太皇太後動手。
“這倒是，”嶽芷婷表示讚同，“死人是不可能複活的，太皇太後到時候見盼了這麼多年，還是不成，的確會生無可戀。”
“希望她不會更加喪心病狂，拿逸雲做墊背。”嶽芷凝攥了攥拳，喀嚓響，“那樣的話，我隻好讓明生公主和燕知儀，給逸雲鋪棺材了。”
嶽芷婷，“……”
真要那樣，蒼王姐夫一定會嫌棄地活過來的。
很快來到華嚴寺，因太皇太後每年今天都會到來，故寺裏內外早已有人看著，任何人不能再進去，唯嶽芷凝例外。
姐妹倆沒怎麼費事地進了寺，到了太皇太後房裏，太皇太後正在對著夜行昭的牌位誦經，兩人就安靜地等著。
一刻鍾後，太皇太後睜開眼睛，“哀家已經吩咐過了，不會有人上去打擾，走吧。”
“逸雲呢？”
“他很好，還在宮裏，待行昭活過來，哀家就會命令他們放人。”
“那就走吧。”
太皇太後帶了幾名貼身的宮女和幾名侍衛，一道往山上走。
大概她太過激動吧，腿腳都有些發軟，不時踉蹌一下，還得宮女給扶好了。
到達半山腰後，太皇太後轉了道，又走了小半個時辰，她才終於停下來，“到了。”
嶽芷凝看了看，這是座修建的並不怎樣奢華的墓——大概是怕太奢華了，反而引起一些盜墓賊的注意，給破壞了吧，四周風景怡人，空氣很好。
她雖然不太懂風水，但也能看出，這裏的確是個好地方，難怪太皇太後沒讓兒子進皇陵，而是葬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