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誤會了,本王並不是擔心這藥中有毒,而是芷凝此時必然已經到了蒼王府,她醫術超絕,有她在,不需要任何人的藥,這藥如此珍貴,公主又初來西池國,還是留在身邊,以防不測的好。”
安紫珺愣愣看了他一會,“你……你是為我好?”
心中登時湧上一股暖流,自打來到西池國,韓王還是第一個對她表示關心的人,這就仿佛一個人在沙漠中行走久了,驟然遇到一個給他一碗水的人,這種感激,無關其他,是發自真心的。
夜逸塵笑了笑,“我是實話實說,你不必擔心十九弟,他修為高,受罰也隻是皮肉傷,再說有芷凝幫他治傷,他用不了幾天就會好起來的。”
聽他又一次提起嶽芷凝,且毫不掩飾那種由衷的讚賞,安紫珺表情有些不悅,“嶽芷凝的醫術真這麼好?我可聽說了,她跟祁王曾經定有婚約,後來被休,還是個懦弱的,忽然改了性子……她的醫術,從何學來?”
夜逸塵斂了笑容,“公主才來西池國,打聽到的事情倒不少,芷凝跟祁王之間的事,已經過去,他們兩個橋歸橋,路歸路,現在芷凝喜歡的是十九弟,十九弟也喜歡她,旁人最好不要想離間他們,否則……”
“我沒這意思,你何必生氣,”安紫珺見他臉色有些發青,也不欲惹他生氣,“我隻是想要表達一下對蒼王的歉意,雖然有嶽芷凝為蒼王治傷,可也代替不了我的心意,這藥你還是拿給他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把藥盒硬塞到夜逸塵手裏,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夜逸塵看了看手中的盒子,總不能扔回給她吧,再說,她能這樣歉疚,說明心性不壞,也非有意害十九弟受傷,那就給十九弟拿去再說吧。
蒼王府裏,嶽芷凝正在罵人。
“臥了個槽,這是要打死人嗎?皇上是不是作,把逸雲哥打成這樣?他要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把皇宮給掀了!”
夜逸雲俯臥在床上,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緊緊閉著眼睛,雖在昏迷中,雙手卻緊握成拳,明顯是在強忍痛苦,看著就讓人萬分心疼。
嶽芷凝一邊罵,一邊用剪刀小心地剪開夜逸雲背上染血的衣服,一點一點往下撕。
血濕透衣服後,緊貼在傷口上,太子一路背著夜逸雲回來,又未作處理,再加上她從嶽府過來,也需要時間,故血跡有些已經幹涸,衣服粘在傷口上,這樣往下一撕,傻瓜也知道,該有多疼。
太子嘴角抽了抽,雖然他聽不太懂她話裏的一些詞兒,卻能明白,她現在怒火萬丈,隻能順著她,“皇嬸莫惱,十九皇叔傷的雖然很重,不過沒有性命之憂,我也是不想他受完那三十鞭,所以點了他的穴道,讓他昏睡過去了,你不用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