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不願意碰觸到她,他早已出手。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安紫珺就是這樣,她的際遇是讓人同情,可她對他死纏爛打,卻讓他無比厭惡,覺得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你也在嫌棄我嗎?”安紫珺不肯放手,甚至把臉貼在夜逸雲背上,哽咽道,“你就這麼嫌棄我,不肯幫我嗎?我怎麼辦,王爺,我不想嫁給皇上,我該怎麼辦?”
夜逸雲雙拳已緊握,“公主若再不鬆手,別怪本王不客氣!”
安紫珺大叫,“你就不能喜歡我嗎,哪怕是一點點?”
“你——”
“十九皇叔?”太子訝然的聲音響起,“你們……”
夜逸雲抬頭,就見朱平帝和太子一道,站在門口,正一個憤怒,一個吃驚地看著他。
安紫珺一怔,立刻鬆了手,卻又後悔起來:為什麼又鬆手呢,就讓皇上看看她和蒼王現在的樣子,不是更好,有些話就不用說出口了。
“見過皇兄,見過太子殿下。”夜逸雲神情很平靜,行了禮。
安紫珺有些挑釁地看著朱平帝,她能感受到他此時的憤怒,但她卻隻覺得痛快。
“十九弟,你真讓朕,感到意外。”朱平帝忽地笑了,心中的憤怒卻是無以複加。
十九弟居然跟安紫珺摟摟抱抱,而十九弟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他們兩個難道有見不得人的事?
太子試圖勸解,“父皇,十九皇叔不會的,這……這是誤會。”說罷給夜逸雲使眼色,意即讓他解釋清楚。
夜逸雲冷聲道,“臣弟與公主並無私情,皇兄明鑒!”
“是嗎?”朱平帝笑容不減,看向安紫珺,“公主,是這樣嗎?你對十九弟,並無情意?”
安紫珺目光閃爍,她知道朱平帝要聽的是什麼,可想到夜逸雲對她的絕情,她心中滿是憤恨,故意道,“皇上不是知道嗎,我之所以會來西池國,是因以為要嫁的是蒼王,所以……”
“公主,請慎言!”太子又驚又怒,父皇已經動了怒,公主卻還這樣說,是非要陷十九皇叔於不義嗎?
夜逸雲的臉色,已一片冷酷。
剛才的景象被朱平帝看到,他自然把這當成天大的羞辱,更何況安紫珺是他的妃子,名份壓死人,半點也逾越不得。
“是嗎?”朱平帝大笑,“所以說,是朕棒打鴛鴦,拆散了你們?”
安紫珺沒有言語,但那表情卻明顯在說,是。
“十九弟,你怎麼說?”朱平帝回頭,笑容條地斂了去。
“臣弟對公主,絕無他意,”夜逸雲抬頭,與他目光對視,“不過臣弟也有錯,請皇兄責罰。”
“哦?”朱平帝頗有興致地問,“你錯在何處?”
“臣弟應該在一開始,就嚴厲拒絕公主,不該與她糾纏不清,她是皇兄的妃子,臣弟應該與她,劃清界線。”
安紫珺氣的渾身哆嗦,她都做到如此份上了,蒼王想的,卻還是跟她“劃清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