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芷婷忍不住道,“列先生,都已經到這份上了,你還不跟大姐說實話嗎?”
列千痕咬了咬牙,“芷凝,你如何知道的?”
“重要嗎?”嶽芷凝聳一下肩膀,“好吧,是逸雲哥告訴我的,他說跟我有殺父之仇,所以沒辦法再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總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是不是跟定川族當年被滅有關?”
列千痕長長歎息一聲,“我原本以為,你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卻不想……看來這是天意,我是沒辦法再繼續瞞下去了。”
“你說,我在聽。”嶽芷凝表麵很平靜,心裏卻很緊張。
因為她迫切想要知道,夜逸雲所說的那個,所謂的她的父親,到底是不是她真正的父親。
“芷凝,你還記得我為何東躲西藏十年嗎?”列千痕反問一句。
嶽芷凝一愣,這話題是不是扯的有點遠?“記得啊,不是說那個人修煉邪功,非要你幫著煉丹進階,他要殺你,你不肯,才會東躲西藏嗎?”
這事兒是不久之前,師父才對她說的,她怎麼可能忘記。
“事情是這樣沒錯,但是那個人……他不是別人,是我師父。”列千痕眼裏,有濃烈的痛苦和愧疚。
嶽芷凝姐妹倆同時呆了,心中更同時掠過同一個念頭:這是何等的臥槽!
“我師父名厲元洲,不但是位煉丹師,更是位修煉高手,在走火入魔之前,他已經是境尊天階,隻差一步,就要到境聖人階。”
“境聖?”嶽芷凝表示很吃驚,“你師父居然能到達境聖?”
要知道,過了境聖就是境帝,是夜逸雲要解寒毒所能達到的境界,在這之前,她以為這都是天方夜譚呢,原來真有人達到了!
“沒有,”列千痕苦笑,“就是因為始終達不到,我師父才慢慢有了心結,芷凝,你也知道,修煉越是往上,就越難,我師父窮盡一生,才達到境尊天階,原本已經是前無古人,在常人看來,已經很了不起,可師父到了這種時候,就有了一種執念,越是突不破,他越想突破,到後來,心結就成了心魔。”
那時厲元洲瘋狂想要進階,也不再煉丹,更不再教列千痕煉丹,他後來能有這些成就,也都是自己鑽研,外加有天分罷了。
再後來,厲元洲為了能夠進階,居然走了歪道,開始修煉邪功,終究還是走上了不歸路。
“什麼邪功?”嶽芷凝隱隱感到,師父要說到重點了。
“采陰補陽,”列千痕說到這個,也有些難堪,“師父不知道聽了誰的話,說是隻要與純陰體的女子交合,就能采陰補陽,助他進階。原本師父是個清心寡欲之人,一生未娶妻,可得了這個法子之後,如獲至寶,無論我怎麼勸,他都不肯聽,硬是到處尋找純陰體的女子。”
說到這裏,他住了聲,長久地沉默。
嶽芷凝忍不住問,“後來呢,師父,你倒是往下說啊。”
這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變的這樣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