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登時漲紅了臉,“芷凝,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何時揮霍過了?我……我是按照規矩,給各院發月例,你這一說,倒好像我貪了什麼便宜一樣。”
“你沒有嗎?”嶽芷凝嘲諷冷笑,“你為了撐足麵子,把自己弄的更像嶽府嫡母,處處攀比炫富,每次參加上流社會的聚會,都要做全新的衣服,打造全新的首飾,哪一次不是花費金錢無數?那些首飾隨便一件,都要上百兩,有些甚至幾百兩,連祖母都沒這待遇,你還不是揮霍?”
何氏雖聽不太懂她說的什麼“上流社會”,可也知道自己這些年的所做所為,這小賤人全都想明白了,更加狼狽,“我沒有……我那也是為了維護嶽府的麵子,若不然我穿戴太寒酸,也是讓人笑話。”
“你若當真是嶽府當家主母,穿戴好一些也就算了,可你是嗎?”嶽芷凝不屑地上下看她一眼,“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你……”
“心慈,行了,”老夫人狠瞪她一眼,不耐煩地道,“你這些年也確實不大像樣,芷凝說你幾句,你還不服氣了?”
為了拿回鑰匙,她也是拚了,連何氏都教訓起來。
嶽芷婷明白老夫人的心思,但覺十分好笑,這些人,都拿大姐當笨蛋呢,活該被收拾。
何氏一聽她這話,就沒打算再讓自己掌管庫房鑰匙,能不急嗎?“母親,我真的沒有,我就是為了維護咱們府上的臉麵,再說,我也沒做多少新衣裳新首飾啊,不信你去看看我那屋裏,有多少好東西了?”
“是沒有多少,”嶽芷凝點頭讚同,不等何氏欣慰地說幾句自謙的話,她接著又捅狠刀子,“那是因為你很聰明,知道做下那麼多新衣裳新首飾,早晚會被祖母說,而且東西太多了,你屋裏也放不下,又占地方,又容易授人以柄,所以……”
何氏越聽越害怕,“你、你在胡說什麼,我根本就沒有……”
“你每次穿戴完後,再指使身邊的人,偷偷拿出賣掉,換來的錢就存到錢莊,如若不然,你那一萬兩的私房錢,是打哪裏來的,難道都是你明著從庫房裏偷出來的?”嶽芷凝嘲諷冷笑,“我沒有揭破你,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老夫人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被騙了這麼多年,氣的臉色發青,舉起拐杖就打在何氏膝蓋上,“賤貨,你居然一直在騙我,你怎麼不去死!”
“啊!”何氏疼的一下跪倒,眼淚都流了下來,拚命喊冤,“母親,你不要聽信嶽芷凝胡說,我沒有!”
“是啊,祖母,大姐是在誣蔑母親,你不要相信大姐!”嶽芷柔如何不知道這些年母親是如何欺上瞞下的,隻是沒想到還有被揭破的一天,她也慌了,隻能拚命替母親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