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給我的回答?”列千痕眼裏有難掩的失望,“你選擇蒼王,是嗎?”
“我不會放棄逸雲哥,但我也不想放棄你!”嶽芷凝屈膝,跪了下去,“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一直拿師父當我最親、最信任的人,所以我……”
“夠了,”列千痕衣袖一揮,“不必再說,我知道了。”
說罷竟大步出去。
“師父!”嶽芷凝像彈簧一樣,猛地從地上彈起,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去哪裏?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放開,”列千痕狠狠一甩袖子,“不準跟著我,否則我就一顆毒藥,把自己毒死!”
嶽芷凝大驚失色,猛地鬆手,“師父!”
列千痕已經憤怒去遠。
嶽芷凝哪敢追,急的抓心撓肝,眼淚都要流下來。
夜嘹道,“小姐,讓屬下哥哥跟去保護列先生?”
“不行,”嶽芷凝立刻搖頭,“師父修為雖然不高,感覺卻很敏銳,若被他察覺有人跟著,他真能把自己給毒死,他說到做到。”
有個精通藥理的師父,有時候也真是讓她頭疼啊。
“是,可是,”夜嘹擔憂地道,“列先生這一走,是不是就不回來了?”
“我不知道,”嶽芷凝痛苦地捂臉,“我也不知道……”
她和師父就像兩條平行線,誰也不肯歪一歪,就怎麼也無法交彙。
她始終覺得,師父不準她和逸雲哥在一起,並不隻是為了他中了寒毒,肯定還有其他原因,可她就是問不出來,頭好痛……
事實證明,夜嘹說對了。
列千痕憤怒離府後,當晚沒有回來,也沒讓人送信回來。
嶽芷凝擔心他,一夜都幾乎沒合眼,第二天一早,就直奔後院,問打掃的家丁,“我師父呢,回來沒有?”
“回小姐,列先生沒有回來。”
真的這樣不告而別?
嶽芷凝渾身一冷,感到莫名的恐懼,衝進列千痕的房間看了看,人不在,被子疊的很整齊,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
“師父,你去哪裏了……真的不回來了……”嶽芷凝臉色慘白,目光呆滯,仿佛被攝走了魂。
師父不要她了,以後沒人教她煉丹,沒人陪她說話,保護她,疼著她,她把師父給氣走了!
“小姐,屬下出去找找列先生吧,或許他並沒有離開,隻是有事情耽擱了。”夜嘹不忍看她這樣,安慰道。
嶽芷凝呆呆站著,垂著雙臂,樣子十分可憐,“師父走了,不會回來了,是我沒能讓師父滿意,是我的錯……”
說著話,她機械邁步,回了前院,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難受的厲害。
夜嘹正陪著她難受,目光一瞥院門口,忽然驚喜道,“小姐——”
“別叫我!”嶽芷凝用手撐著額頭,煩躁地要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小姐……”
“說了別叫我!”嶽芷凝雙手猛地拍在石桌上,然後就愣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