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蕭風白真的跟芷凝有過命的交情,應該不會眼看著她身陷囹圄而無動於衷吧?
夜逸雲略一沉默,道,“是,兒臣會想辦法,找到蕭風白,母後請安心。”
“宮中有哀家,你不必擔心,芷凝不會有事,你盡快找到蕭風白。”
“是,兒臣告退。”
從太後寢宮出來,沒走多遠,與夜北寧不期而遇。
“十九皇叔,”夜北寧行了一禮,“才見了皇祖母?”
夜逸雲微一頷首,“有事?”
對這個皇侄,他並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彼此沒有利益衝突,也就沒必要弄的劍拔弩張。
“十九皇叔臉色不好,嶽芷凝之事,已知道了吧?”夜北寧不避諱地道。
“知道。”夜逸雲麵色不變,此事並非秘密,知道也不奇怪。
夜北寧笑了笑,“十九皇叔與嶽芷凝,也有些……淵源吧,我聽說你曾經幫過她,不如你去勸勸她,幫父皇抓到蕭風白,拿回‘玄陰菩提水’,她就可免於牢獄之苦了,如何?”
夜逸雲黑亮的眸子看定了他,眼神晦暗不明。
“十九皇叔是在懷疑我的用心?”夜北寧抬了抬手,一片坦然,“這又何必,我與嶽芷凝雖無深交,卻也知道皇祖母很疼她,不希望她有事,如今大概隻有十九皇叔你,能勸得了她吧?
夜逸雲冷泠道,“你為何不親自去勸?”
夜北寧頗有幾分無奈,“我原是想去,不過我聽說三弟去勸,碰了一鼻子灰,想必我就算去,也是一樣的結果。”
“未必,你不去怎麼知道。”夜逸雲事不關己地離去。
夜北寧也不氣,微笑道,“口是心非,十九皇叔對嶽芷凝,真的動心了?”
不過也罷,既然十九皇叔不介意,他就到天牢走一趟,順便試一試,嶽芷凝對十九皇叔,是個什麼心思。
——
“王爺來了?”嶽芷凝像在自家招待客人一樣,微微而笑,與對著夜北辰時,完全不一個樣。
夜北寧失笑,“嶽大小姐還笑的出來?”
枉他以為,會見到一個沮喪恐懼的小女人呢,真沒想到,她居然這樣淡定從容。
能被十九皇叔另眼相看的人,畢竟是不一般的。
“有什麼笑不出的,如果真的活不了,笑也是死,哭也是死,”嶽芷凝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腿,慢慢走過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王爺也會來做說客,在我看來,王爺並非祁王之流,沒有眼力,我若真的會答應帶路,不會等到現在。”
“我可做不了說客,再說了,嶽大小姐這樣伶牙利齒,誰會做得了你的說客?”夜北寧一副很讚賞的樣子。
嶽芷凝不置可否,“王爺謬讚,我會臉紅的。”
夜北寧一笑搖頭,“嶽大小姐當真跟蕭風白過從甚密?‘玄陰菩提水’是否在你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