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我怎麼不知道我父親有過這方麵的指示？”
“嗯，是前兩天打電話過來吩咐的，我想，如果你沒有保送Z大附高的意願，那就把名額讓給班上其他的同學，可以嗎？”
“周老師，如果我的理解沒錯，你不會是在要求我三模失常吧？”
“這隻是一次模擬考，不會影響中考的結果。”
“那是不是，我可以選擇不考？”
“這當然不行，考還是要考的。我現在和你說的，都是在你確定不上Z大附高的前提下，如果你決定要考Z大附高，這次三模就應該好好努力爭取保送的名額。即使三模考不好，我相信以你的實力，憑借中考成績選擇比Z大附高更好的學校，也完全不在話下。”
“聽說，保送生，隻需要參加形式上的中考，是這樣嗎。”
“你這麼說也可以，相對於普通考生，保送生的要求放低了很多。”
腦海裏閃過那個小學妹的臉龐，紀南牧勾唇一笑：“好，我讓出這個保送的名額。”
周老師聽不懂他的因果關係，皺起了眉頭：“Z大附高是Z市最好的高中，你不上Z大附高，打算上別的什麼學校？”
“周老師，我什麼時候說過不上Z大附高了？”
周老師有些難以理解，眉頭皺得更加深：“可是你說要讓出保送名額……”
“你也說了，憑我的實力，Z大附高根本不在話下。我不需要用保送這種作弊的方法，我更喜歡，用實力來碾壓。”
“可萬一你發揮失常，沒有考上Z大呢？”
“那就不是老師該擔心的事情了。”
“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考三模，不要放棄保送的機會。”
“到時候看心情，我倒是希望，下次我爸或者是他的秘書打電話來時，請老師轉接給我，先謝謝了。”
“這……”
“沒事了吧？我回去準備三模了。”
加重的“準備”二字，帶著別樣的意味，聽得周老滿身的違和感，一時也找不到其他的事來，點點頭讓他好好準備。紀南牧低低一笑，轉身回教室去。
耍流氓。
不管是他爸，還是周老，都在以他們的角度，考慮著對他們最好的方案。
紀南牧倒覺得沒什麼，隻是非常地不爽。他從來就沒有這種為他人犧牲的無私奉獻精神。他更加希望三模一塌糊塗、中考失利，既不滿足於紀遠山的要求，也足夠令周老為他的請求悔恨半生。
不過，在他心中，Z大附屬高中終究隻是Z大的附屬品，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價值。
現在既然決定三模渾水摸一場魚，那他還準備什麼，還不如逗那小學妹來得有趣。隻是他們放了雙休，人都不在學校裏。
嘖，生活真是乏味可成。
姚家，姚祈星窩在自己房間裏，坐著床上捧著一本小說看，鼻頭忽然一癢，她連打了三個噴嚏，莫名其妙擦了擦鼻子，低頭繼續看她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