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紀南牧熄火下車,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座的門,輕拍了兩下她的小臉。
“星星,到家了。”
姚祈星閉著眼打掉他的手轉向內側:“唔……讓我再睡一會兒……”
“不醒,就抱你回房間去。”
姚祈星猛然驚醒,從車上跳下來,抬頭一看,這哪裏是她家,明明就是盛世大樓。她鼓了鼓腮幫,嗔怪地望向紀南牧。
紀南牧捏了捏她臉上的小肉團,也不解釋什麼,攬過她的腰帶著她就往裏麵走去,一路往上到了總裁辦公室,從辦公桌右手邊的抽屜裏拿出那張銀行卡來,抬起她的小手放進了她的掌心。
姚祈星一愣,不明所以地望著他:“這銀行卡幹什麼?怎麼會在你這裏……”
“你的,物歸原主。其中的九千萬,就當作你的嫁妝。”
姚祈星撇了撇嘴角,將外婆給她的銀行卡收好,低聲嘀咕了一句“婚都沒有求,我還沒答應要嫁呢,現在就收我的嫁妝了……”
“什麼?”
姚祈星仰頭咧嘴一笑,向紀南牧重新攤開了手掌:“嫁妝都給你了,那我的聘禮呢?”
“我,以及我的全部。”
“都給我了,那你可就養不起了我……”
“那就,你養我,可好?”
“好。”
一個明媚而燦爛的笑容,綻放在月華滿地的辦公室中,姚祈星環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啵唧”一口印在他的臉頰上。
“我的!刻章!”
紀南牧眯起雙眼,修長的手指拂開她肩頭的衣服,低頭在她右肩鎖骨下一陣吮吸,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曖昧的紅痕,斜笑著撫上她漲紅的小臉。
“這個,才是正確的方式。”
月光醉人,而這個小女人,比月光還要讓他心醉。
開車回到姚家的時候,姚祈星已經睡得跟頭死豬一樣,紀南牧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在門口按下了門鈴。
一直擔心著女兒的葉若雲來開了門,看到這情形嚇了一跳,還以為姚祈星怎麼了,紀南牧對葉若雲輕笑,低聲說了一句“她睡熟了”,葉若雲才放下心,讓開半個身體,走在紀南牧的身後跟著進了房間。
紀南牧將懷裏的小女人輕放到床上,替她撚好被子,坐在床邊伏下身,在她耳邊低語了一聲“晚安”。
睡夢中的姚祈星咂了咂嘴,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抓著被子翻了個身。
紀南牧眉頭微皺,將她的小手塞回被子,與葉若雲一起出了房間。
葉若雲堅持送他到了門口,叮囑他路上小心。
紀南牧點了點頭,說了句“伯母早點休息”,坐進車裏開車離開。
城市,與沉浸在睡夢中的人們一起,歸於沉寂。
過去再怎麼如小辣椒般辛辣嗆口,回憶總帶了些微甜。
《大河向東流》的那首歌裏,紀南牧最喜歡的,是那一句“該出手時就出手”,卻因為她的緣故,愛上了“天上的星星參北鬥”。
該出手時就出手,是他風格;而天上的星星參北鬥,是他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