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剛出院。”
“這麼快就出院了?你的傷呢,傷怎麼樣?”
“沒事。”
“真的?我不信,我要自己看……”
說著,姚祈星半蹲下身,不安分的小手已經伸了過去,撩起紀南牧的襯衣下擺就往腰間的傷口處看去。紀南牧眉眼微揚,緩緩勾起了唇角,任由她掀起衣服。
橢圓形的傷口上結了厚重的暗黑色的痂,硬硬的一層,在結實發小麥色皮膚下醒目無比,姚祈星拿手指輕輕去戳,抬起小腦袋來。
“疼嗎?”
紀南牧搖了搖頭,抓起她掀著衣服的小手將她拉了起來,手抬起至唇邊,在她的手背落下輕淺的一個吻。
“不疼。”
“可是周圍還是有點紅腫,真的不要緊嗎,不會留什麼後遺症吧,不是說什麼出血嗎?”
“不會。”
“真的?”
紀南牧莞爾:“真的。”
“那……”姚祈星眼神忽閃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那什麼。”
姚祈星抿了抿唇,弱弱地問道:“那你今天……是要住這裏嗎?”
紀南牧唇邊的笑容越發深:“這裏,可不是你的房間。”
“可是老師給我的房卡寫的是這個房間啊……”
怕他不信,姚祈星特地去口袋裏掏房卡,紀南牧製止了她的手,幽深的黑眸裏都染上了濃濃的笑意,定定地看著她。
姚祈星微皺著秀眉眨了眨眼,恍然大悟,訝異地瞪大了眼:“不會是……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紀南牧揚眉:“我什麼都沒有做。”
“怎麼可能,這不科學啊……那你說,你怎麼會在這裏?”
“公事。”
姚祈星不相信地看著他:“是嗎……?”
當然。她,是他一生的事業。
紀南牧笑而不語,牽緊她的手,帶她走到落地窗的正中央。
六樓,說高不高,說矮,視野開闊的話,也足以將方圓五裏以內的景色盡收眼內。
城市從他們的腳底延伸,一直到看不到的盡頭,還在一直往外……
不遠處的公園裏,有一大片人工湖,湖邊一圈樹上和湖岸的草坡上,裝飾著無數的小夜燈,星星點點的光芒將整片湖都圍繞了起來,對麵大廈上的光束倒映在湖麵上,就像是在上演一出幻彩的晚宴。
可惜的是,姚祈星看不真切。
她揉了揉眼睛,可眼前還是一大片化不開的光暈。
不明白他為什麼把她牽到這裏來,姚祈星咬住下唇,委屈地朝了看了過去。
紀南牧卻是淡淡一笑,將她的腦袋掰正回去,握住她的雙肩,俯下身湊到她的耳畔。
“閉上眼睛。”
“嗯?”
姚祈星地側過腦袋去,剛想轉,腦袋又被正了回去,她隻能“哦”了一聲,乖乖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