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祈星站在窗邊趕緊擺手:“沒什麼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是嗎。”
“當然啦!”
那些可都是她背著他偷偷藏起來的,那麼羞恥,怎麼可以被他看到。
瞧她那緊張的小模樣。紀南牧勾起唇角,放下手裏翻完的相冊,放回床上,將手伸向了另一本。
姚祈星整個人的心都吊了起來。她也記得,上次可差點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
隻見紀南牧翻開相冊,第一下就翻到了夾著大頭貼的那一頁,將大頭貼拿出來遞給身旁的她。姚祈星趕忙畢恭畢敬地用雙手接過,乖乖地守在一旁。
他將大頭貼遞還回去之後,仔細地翻閱起那本紅牛皮相冊來。裏麵照片的內容沒什麼奇怪,不是單獨的她,就是他們兩人的合照。不過,他可不記得他有將這幾張照片給過她,至於拍的人,他倒是有幾分頭緒。
那又如何,這樣的行為,隻不過是垂死掙紮。她是他的,誰也別想動。
紀南牧抬眸,將相冊也遞了過去,眼眸裏帶了點頗有意味的笑意。
“收好。”
姚祈星點了點頭,接過相冊抱在懷中,不安地瞧著他。
“給我倒杯水來。”
“哦哦哦……”
姚祈星不放心地瞅了紀南牧一眼,默默地將手裏的相冊放回床上,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去,見紀南牧又拿起了原先的拿本相冊,才稍稍放了點心,一走出房門就飛快地朝樓下跑去,倒了杯水馬上又跑回房間。
看到房間裏的景象,姚祈星拿著茶杯,定在了門口,想找塊豆腐幹來撞。
紀南牧坐在床邊,手裏正拿著她的日記本,而在他的腳邊,她的紙箱子被從床底拖了出來,裏麵的東西全展示在他的麵前。
姚祈星用腳踢上門,衝上前去將水杯往床頭一放,回身想要去奪他手裏的日記本,才發現他翻的正是她劃滿“南牧”的那一頁,心口“咚”的一下,伸出的手停在了那裏。
“南牧……”
“嗯。”
紀南牧低低地應了一聲,卻沒有抬起頭來,手指輕撫過劃破的痕跡,竟是微微顫抖著。可他應她的聲音,平靜一如往常,聽不出半點波瀾。
“別看了……”
“很好看。”
“哪裏好看了……”
“這一筆,這一劃,都很好看。”
“哎呀,醜死了醜死了,你不要看啦!”
姚祈星不由分說地奪過他手裏的日記本,直接往紙箱一扔,再把那兩本相冊也扔了進去,磨著拍了拍手,將整個紙箱踢回床底,向紀南牧燦爛一笑。
“好了沒了,現在清爽多了。”
紀南牧伸手將她一拉,拉到了身旁坐下。
“這些東西,怎麼都還留著。”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我姐剛剛才給我的……”
紀南牧沒有解釋,將她的小腦袋壓進了他的懷中。
傻瓜。他問的是,當時,她怎麼就把這些全部都留了下來。
確實,都回來了。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