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時間點往前延伸,延伸到天剛蒙蒙亮的今天清晨。
蘇己穿著昨天參加婚宴的那身禮服,從紀家大宅中出來,坐上車,由司機將她送回了住處。
回到家後不久,換了一聲衣服的蘇己來到了一家隱蔽的私人偵探社,甩上一大疊現金和幾款名設計師定製的珠寶,穿著風衣帶著帽子的私人偵探收起報酬,將一疊厚厚的信封交到蘇己的手中。
蘇己接過信封,當場就打了開來,看完了裏麵全部關於姚祈星病情的資料,忽然就明白了一些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蘇己陰森森地嗤笑一聲,為自己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歎了一句“真可惜”,將信封扔到桌上,轉身離開了私人偵探社。
跟在她身後的幾幫人,隻看到她進到了私人偵探社,隻當她是找私人偵探將要查些什麼東西,沒有人知道她在裏麵看過什麼。
插播結束,回到這邊的研究所。
檢測室整理完畢,約翰森醫生讓人打開電閘開關,來回檢查了三遍,確認儀器沒有什麼問題,才開始給姚祈星檢測。
檢測出來,大腦各大區域一切正常,但視神經末梢依舊很薄弱,恐怕沒有治好夜盲症的可能性了。
聽言,紀南牧雙手一緊,心上涼下去了好幾分。
姚祈星倒是覺得沒什麼,扯了扯嘴角,握住了紀南牧的手。
“沒事啦,我都習慣了,這麼多年不是都過來了。再說了,白天又沒什麼影響,晚上我也不太出門去,就算出門去,也不會一個人……”
竟是他,在安慰他。
傻瓜。
紀南牧長臂一伸,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姚祈星莫名地眨了眨眼,乖乖地窩在他寬闊的懷抱中。
兩人從研究所出來,又開上了高架,往真正的目的地而去。
姚祈星坐在副駕駛上,一直盯著紀南牧的側臉看,這一回的她,明目張膽不知一點收斂。
紀南牧往邊上掃了一眼,她居然也不躲開去,秀眉微微皺著,一個勁地盯著他看。
“怎麼。”
“南牧……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啊……”
“嗯,你問。”
“南牧……你就不恨我嗎?”
紀南牧動作一頓,沒有回答她,反而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啊?”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
“你怎麼可能不恨呢……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突發奇想,你們家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比起你,我和蘇妲的責任更大。”
“可我是導火線啊……”
“不是你。”
“可是那天……如果不是我把你約出來,你就可以在家阻止這件事,怎麼會不是我……”
“他們的爭吵,不是因你而起。結果,也與你毫不相幹。不要聽信一些路人的猜測。”
“可是……我失約了……你一定等了很久吧?”
“我忘了。”
“我記得,那時候在學校遇到你的時候,你問了好多遍你是誰,可是我……”
忘了的人,分明是她啊!
姚祈星紅著眼眶,懊惱地抓了抓腦袋,恨不得穿越回去把幾個月前的自己打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