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三,我也算有些交情。”
“你和我家老頭子有交情,那是他的事情,現在江慶幫他不管事,我做主。不過你們既然有交情,你也算是我的長輩,那就不要逼我動手,打長輩這種事,我很怕遭雷劈的。”
“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江慶幫,一向都是收錢做事。他給了你多少,我出三倍。”
“我說這位伯伯啊,你們的家事麻煩你們自己在家解決行嗎,別妨礙我辦正事啊!我又不像你身後那種女人,見了錢兩隻眼睛都閃啊閃的,給的錢已經夠多了,本少爺不缺錢花。”
蘇己聽到這話,低低地罵了一聲“幼稚”。
“那你就是裝嫩,死八婆。”
江河毫不客氣得罵了回去,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背對著沙灘、背對著紀遠山、背對著江河的紀南牧在幹什麼?
隻有蘇己看到,紀南牧嘴角帶著一抹邪獰的笑容,閉著眼,聽著兩人的對話。
蘇己不知道這抹笑代表著什麼,但深知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兆頭。不過又管她什麼事,她就要想看著他們父子如何自相殘殺。
紀南牧在等,等一個足夠分量讓紀遠山動搖的消息。
江河和紀遠山打起了嘴仗,一時間,江慶幫的各位和黑西裝保鏢們停止了打鬥,圍觀著兩位僵持的畫麵。
就在江河以小輩的身姿一步也不肯相讓之時,手機震動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紀南牧幽幽地睜開黑眸,唇邊的弧度更加邪魅,緩緩轉過身來朝對峙著的兩人走去,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開從證券交易所發來的交易證明簡照,拿在手中展示給紀遠山看。
“紀遠山先生,很遺憾地通知你,我手中持有的盛世股份,已經達到了30.6%,你,該下台了。”
紀遠山瞳眸一縮,側身轉上紀南牧:“你竟把心思,花在這種地方。”
“不然,您教教我,該花在什麼地方?”
這一手棋,好的很。
周六,照常理,證券交易所是閉市的。是紀遠山自己,給了紀南牧權勢,讓他有機會在背後陰上這麼一把。
兒子,女兒,還有今天的成婚的女婿。股權,六年前的陰謀,都挑了這一天。很好,非常好。他一個過了五十知天命的人,被這些小輩聯起手來,狠狠地戲耍了一把,連一個往回的台階都沒有。
盛世董事長的身份,是紀遠山的保險和盾牌,他仍舊抱著一點點的希望,認為存在仿造文件欺騙的可能。
可是,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商會那邊打來的。
紀遠山背過身去,接起了電話。
“喂。”
“會長?剛剛盛世董事會傳來了一份文件,說是經過全體董事會的投票決議,撤銷了您的董事長席位,交由紀南牧先生……”
那邊話還沒有說話,紀遠山就按掉了電話,他的最後一點希望,也跟隨著粉碎。
這就是他的好兒子!
紀遠山怒“哼”一聲,甩手上車離去,那幫黑西裝保鏢也一同退開。
江河將手裏的短棍往肩上一擱,拍了拍身旁紀南牧的雙肩。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精神科專家從木屋那邊踉踉蹌蹌地跑來,滿臉的慌張。
“紀先生!不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