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她必須得做什麼才行。她不能任由事情像紀遠山所期待的那樣發展下去,也不能攪了這場局讓別人的注意力從婚禮上移開去。必須,要搞亂它。
紀遠山將蘇妲送到了武夷的麵前,拿起蘇妲的手,交到武夷的手掌之中。
“我的女兒,交給你了。”
“紀伯伯,您放心。”
紀遠山拍了拍武夷的肩頭,退開到一旁,和武臧和秦琅站在了一起。
武夷緊了緊蘇妲的手,又馬上放了開來,和蘇妲麵對麵站著,側麵向牧師台。
音樂,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新郎與新娘的身上。
牧師清咳了兩聲,湊近麥克風。
“首先,有請新郎的父親武臧先生為我們發言。”
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的步驟,台下的賓客都是一愣,武臧卻是早有準備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寫滿字的白紙,走到了台邊,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開始他的長篇大論。
“在場的各位朋友,感謝你們來參加武夷的婚禮。作為一個父親,我必須要承認,我這個兒子,在感情和生活上,時常會莽撞,遠不夠成熟。能得到芷兮這麼好的姑娘的傾心,也是他祖上修的福氣……”
……
“……謝謝大家!”
武臧的這一番發言,足足講了二十多分鍾,讓台下的觀眾們都有了學生時代聽校長講話的感覺。
講話一結束,全場掌聲雷動,武臧向麥克風交還給側後方的工作人員,走回了原位。
牧師兼職主持人,又開始說話:“父愛如山,武夷先生,也終會成為一位父親,明白父親的心。另外,新郎的母親也有幾句話要說,下麵有請秦琅女士。”
看著秦琅端莊地上台,紀遠山的眉頭微皺,眼中也冷下了好幾分,抬頭望觀眾席中尋找紀南牧的身影,卻看到對著他笑的武臧,紀遠山輕扯嘴角,轉回頭去。
台下的蘇己卻是一個醒神,開始在最前排的賓客中搜尋,一直找到最後一排,都沒有找到紀南牧,拿起包離開了這邊。
牧師台邊的秦琅瞥去一眼,並不是什麼熟悉的人,收回視線,對著台下的觀眾微微一笑。
“這幾年,我一直在國外,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職責,也沒有太多過問他的生活。一直以來,芷兮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滿意的兒媳人選,有芷兮幫助著武夷,我十分放心。謝謝你,芷兮。”
秦琅看向台下的蘇妲,蘇妲笑著對她搖了搖頭。
“感謝大家的到來,謝謝!”
秦琅簡短地結束了講話,鞠了一個躬,走下台。
掌聲過後,牧師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請紀遠山上台,捧起書朝向兩位新人。
“婚姻是神聖的,它代表著親情、責任、理解、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