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咧嘴一聲嗤笑,從邊上的人手裏奪過鋼棍子,大步往前走去。
看著江河走過來,司機頭上大顆的汗珠滑下來,撒腳放開了全部的腳刹,車快速地往後退去。
江河輕蔑一笑,快跑幾步對準出租車砸向擋風玻璃。
呯啪——
擋風玻璃碎裂開,司機反射性踩住刹車,用手臂擋住腦袋,蘇己為了躲開碎玻璃向後座歪倒去。
剛棍子咕嚕一滾,從車頭滾到了地上。
江河走上前去,從地上撿起鋼棍,掂著棍子一下一下輕敲在另一隻手的手掌中,瞟了那嚇得發抖的司機一眼,停在後座的門外,眼眸一冷,拉開車門抓過蘇己的胳膊,毫不憐惜地將她拉了出來。
蘇己臉上血色全失,驚恐地望著江河。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過什麼,和我將要做什麼。”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你一定會付出代價!”
“好笑,現在是你在我的手裏,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威脅我了?”
江河一甩手,將蘇己甩開了去,立刻有兩個小跟班上前來,一左一右架住了蘇己。
蘇己咬牙,憤恨地瞪了過去:“我不是你能動的人,趁早放了我,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動不得你?”
江河挑眉,掏了掏耳朵,彈掉指甲縫裏的耳垢,雙眼一眯,手腕忽然一轉朝蘇己襲去,死死地扼住了蘇己的脖子,手指用力不斷地收緊。
“我還沒聽說過,有什麼人是我不能動的。說來讓我聽聽,你到底算是個什麼人物。”
看,他動了她,天塌了嗎?地裂了嗎?雷劈了嗎?不是什麼也沒發生。
半個多月前,她的人就是這樣掐這錢友友的脖子,他現在也讓她嚐嚐這份窒息和恐懼。
血脈阻塞,空氣流失,蘇己的臉龐漲得紫紅,整張臉都因為痛苦皺在一起。雙手更是被架著,根本就沒有手去掰開脖子上的鉗製,被掐緊著咽喉一句話都說不出。
能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蘇己一臉求饒,不斷地搖晃著腦袋企圖讓江河放開手,在心底不斷地求救。
這麼大的動靜,小區的保安早就發現了,看到這多的人,躲在一旁的角落裏報警叫支援。
就在蘇己覺得自己快要缺氧暈厥之時,江河忽然放開了她,好似手上有什麼汙穢物一樣,將手掌往蘇己的衣服上一抹。
蘇己倒“喝”一口氣,劇烈地咳嗽起來,垂著頭死命地大口呼吸,一時間頭昏目眩。
江河不再去管蘇己,托著下巴環視了一圈四周,掏出一疊錢從碎掉的擋風玻璃扔進出租車裏,朝那司機揮了揮手。
司機連連點頭哈腰,連忙倒車逃出了這個小區。
順過氣來的蘇己還在斷斷續續地咳嗽著,抬起頭來看向站在一旁的江河,臉上都是掩藏不住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