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己低著頭沿著路邊走到大路上,招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了家。
在蘇己離開後不久,暗黑的小巷裏走出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
那兩人交頭接耳了一陣,最終達成了共識,較胖的那一個跟上前麵的蘇己,另一個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診所內。
私人診所不用掛號,也沒有大醫院繁瑣的程序,辦公室裏隻有晚上值班的一個醫生。那黑西裝一進醫生的辦公室,也不拐彎抹角,粗著嗓子就讓醫生把蘇己的情況說出來。
醫生愣是沒有反應過來,站起身驚疑地看向黑西裝。
“蘇己是誰?我們這裏沒有叫蘇己的病人……”
“就是剛剛那個……那個戴帽子黑衣服的女人,她叫什麼來著,林……林什麼?大明星取什麼玩意兒藝名……”
“剛離開那位林小姐?”
“對對,就是她!她到你這兒幹嘛來了?”
“這位先生對不起,我們有義務替病人保密……”
黑西裝湊近一步,低聲跟那醫生說了幾句話,還掏出一疊現金甩到桌上。
聽到那位先生的名字從黑西裝的嘴裏出來,醫生臉色一變,馬上就想起了蘇己就是那個盛世傳媒宣布要雪藏的女明星,再不敢猶豫,立刻拉出蘇己的化驗單和配藥的單子給黑西裝,默不作聲地將桌上的現金收到口袋裏。
黑西裝看了兩眼,將單子收好,一離開診所就向紀遠山報告去了。
私人診所那位醫生給蘇己配的藥,全是一些補充鈣鐵鋅維生素ABCD這種的藥物,對身體沒有害處。光從藥物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什麼,可那張化驗單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尿檢的結果呈“陽性”,最下麵的結論攔中,醒目地標注了“孕”。
沒錯,蘇己經過半個多月的努力,終於如願以償地懷上了紀遠山的孩子,朝著她預想的美好未來跨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黑西裝將化驗報告和藥品單送到紀遠山手中,紀遠山卻是沉沉一笑,什麼都沒有說,把兩張單子在碎紙機中碾碎,扔進了垃圾桶裏。
之後的兩天裏,蘇己一直找借口留在家中,就連紀遠山的人來接她,她都沒有下樓去,在樓上的陽台上喊話讓人回去。
直到第三天,家中的存糧斷了貨,蘇己不得已,趁著樓裏的居民該上學的上學、該上班的上班,又是全副武裝,下樓到附近的超市去采購。
蘇己一走出公寓,對麵樓層一間架有望遠鏡的房間裏,24小時輪番盯梢的人打了一通電話。同時,先前的那兩位黑西裝,從角落裏出來,遠遠地跟在蘇己的身後。
另一處地方,得了幾日清閑的江河叼著根狗尾巴,在自己的地盤上曬著太陽,無聊得他渾身不舒服。
一接到紀南牧的電話,聽說是綁架案的主謀出現了,江河一下子跳了起來,帶上人就浩浩蕩蕩地出發。
那場綁架,那個人敢拿他家小暴發戶當人質,江河早就牙癢癢,恨不得將所有關聯人都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