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可以這樣做?蘇妲或許,並不願意……如果她反抗地更加激烈……”
“這麼久,你難道還覺得不夠?”
“我早就不想再這樣下去,可是蘇妲……”
“蘇妲,也已經累了。”
武夷愣住,眉間浮起幾抹失落之色:“所以,她已經不想在和我周旋了,是嗎?”
“這個,你必須問她。”
“還有問她的必要嗎?我現在,連她在哪裏都找不到……”
“你,想娶她嗎。”
“我……我無時無刻不在想……”
“那你為何,不妄為一次?”
“蘇妲太排斥了,她不想淪為商業的犧牲品,你應該知道的……”
“不要拿蘇妲當借口,我在問的,是你。”
“對我來說,蘇妲就是全部……”
“你說著蘇妲是你的全部,從始至終,你為蘇妲做過什麼。”
為蘇妲做過什麼?
他為蘇妲做過什麼?武夷答不出來。
不說當初法國回來,也不論經紀人,就感情而言,蘇妲一直在被長輩逼迫著,而他,什麼都不曾為她做過,什麼都沒有。
他既沒有替她擋去所有的逼迫,也沒有站出來去和長輩們反抗,而是一直做著一些什麼用處都沒有的事情。
武夷忽然就明白,蘇妲這麼生氣的原因是什麼。
是他,他沒用!他沒有將她牢牢地護在身後,沒有做到允諾的事情,從來都是一套空口白話在敷衍她!
武夷猛然抬起頭:“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我要找她!”
紀南牧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行,我必須要找到蘇妲!”
“給蘇妲一些時間。”
“我擔心……”
“我向你保證,蘇妲不是有事。”
“你能保證,一定知道蘇妲在哪裏,是不是?”
“我確實不知道。但你,還可以做很多的事。”
武夷恍然醒悟。
蘇妲在躲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處處強迫她以她為餌的紀遠山,是她逃避不了的宿命。
現在,才是蘇妲最需要他的時候,需要他解決掉外麵的一切,揮散開所有的利欲熏心,將她變成最純粹最幸福的新娘,而不是帶著家族的利益被推上婚姻的墳墓。
他必須要去找紀遠山和武臧說清楚,必須要把他們的未來掌握回他們自己的手中。
武夷轉頭衝到書桌前,火速將鑰匙和錢包證件往口袋裏一塞,朝門外奔去。
紀南牧目送他,在武夷經過身旁時,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武夷,你欠她的。”
欠蘇妲一場盛大的戀愛儀式,欠一聲莊重的愛情宣示,欠她一份飛蛾撲火的勇氣。
所以,武夷,這樣的你,憑什麼讓蘇妲,心甘情願地守在你的身邊?難道,就憑永無止境的曖昧和一顆模糊不明的心嗎?
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逃不走。
不是你的,你再千方百計,都得不到。
武夷,從此以後,蘇妲,便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