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峰眉微微皺起,紀南牧想了想蘇妲的出生年月日,輸入了對應的八位數字,電子設備卻“嘟嘟嘟”發起警報,界麵上的紅框閃動著“密碼連續錯誤三次,請24小時後再試”兩行字。
聽到報警聲,退到一旁的經理趕緊湊上來,忙解釋道:“這程序是一開始就設置好的,每天隻允許輸入三次密碼,這幾年從來沒人來開過這個級別的保險箱,我們一直沒動過……”
紀南牧沉眸,垂下的手握成拳,往四周看了一圈,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向牆邊的玻璃。
玻璃渣碎了一地,紀南牧取出裏麵的滅火器,扛起就往小小的電子設備砸去,電子設備歪了一個角度,保險箱的鎖卻紋絲不動。
經理在一旁嚇得臉色發白,連忙伸手要抓住紀南牧的胳膊製止他,被紀南牧一個冷冷的眼神望過來,驚顫地收回了手。
“紀先生,請您不要這樣!”
“給我翹開。”
“這……這千萬不可以啊……您或許隻是忘記了密碼,您可以明天再過來試,我們隨時歡迎!我們也有一套完備的係統,所有的用戶和密碼都記錄在冊,要找一定能幫您找回來,請您手下留情啊……”
“江南銀行,是不想開下去了嗎。”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不帶一絲溫度,把急得滿頭大汗的經理嚇在原地,隻覺得一層一層的冷汗從後背冒了出來,都快浸濕他的工作服。
“我們絕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可是您把電子鎖翹了,萬一這保險箱永遠都鎖住了可怎麼辦啊……”
紀南牧掃了那電子設備一眼,閉上雙眸,沉沉地呼出一口氣,轉身向外麵走去。
經理總算是安了一點點心,仍舊膽戰心驚地跟緊在紀南牧的身後。
“您……您看我還有什麼可以幫助您……”
“不用了,都下班吧。”
“是是,您慢走。”
紀南牧離開江南銀行,開著車緩緩行駛在回盛世大廈的路上,微皺是雙眉再也沒有鬆開過。
夜深人靜,Z城的人們都進入的安眠,而此時的澳門,卻是另一番景象。
炫彩的霓虹,洪亮的呼喊,千姿百媚的身影,狂歡城,不夜天。
這裏,比白天還要熱鬧非凡。
遊戲廳、舞池、酒吧、賭場,來自世界各地的人穿梭其中,構成了澳門的夜晚最炫麗的風景。
地下賭城最中央的貴賓桌前,紀遠山刁著一根雪茄,與一位年輕的生麵孔對坐著,蘇己就陪坐在紀遠山的身側。
人人都有戒不掉的怪癖,紀遠山如是。
紀遠山不偏好賭,他愛的是,用巨大的籌碼來壓迫敵人。
這籌碼會有多大,想一想紀遠山的身價,請解放封印的想象力,放心大膽地往上加。
對麵的那個少年,猶如今晚賭城的一匹黑馬,以絕高的勝率一路殺盡賭民,成功引起了紀遠山的注意。
他們比的,是最簡單的骰子猜大小,骰子就一枚,輸贏全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