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牢固的懷抱怎麼都掙脫不開,錢友友索性不掙紮了,可江河竟然知道她報道那天被小地痞扔饅頭,錢友友疑惑地皺起了眉。
“你怎麼知道那天……”
“因為我就在那裏啊!我上過你們家幾次,為了躲開你,我費了老大的勁。”
錢友友抿唇,低頭不語。
江河緊了緊懷抱,低歎了一聲。
“友友啊,你說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可知道,這幾年,在暗處遠處地看著你,不能出現在你的麵前,也不能讓你發現,看到你摔倒也不能馬上過去扶你,我有多難受嗎?我多希望可以像現在這樣抱住你,我死都不會放手。”
“你不要再說‘死’這個字了……不要再說了……”
感受到懷裏的錢友友雙肩抖動著,江河鬆開懷抱,緊張地查看著錢友友臉上的表情,發現她沒有哭再稍微安心了些,低下頭輕聲問。
“怎麼了?”
“聽你說,你現在做的事情那麼危險……我……我害怕……”
“這有什麼,放心,我很厲害,能把你保護得好好的。”
“我知道你數理很厲害,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賺錢養家保護家人就交給男人,你隻要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你說……你說等到我畢業,那我們……能不能畢業了再說……我現在想好好上學,而且我心裏很亂……”
“沒問題,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是什麼要求?”
“你不能和別的男人交往過密,要是被我發現,這個約定就不作數。”
“我沒有……”
“我知道你目前還沒有,不過我還是得以防萬一。”
錢友友垂著腦袋點了點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江河滿意地拍了拍她的發頂,突然捧住她的腦袋湊過去在額上猛親了一大口,不等錢友友反應過來,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坐好了,我送你回去。”
錢友友坐正身體,雙手捂住滾燙的臉頰,埋下的腦袋怎麼都抬不起來。
江河從後視鏡裏看到這樣的錢友友,咧嘴一笑,啟動發車,載著錢友友,離開了市警察局,一路是暢通無阻。
莫名的,有一絲絲甜蜜徜徉在心間。
車子穩穩地開在路上,後座的錢友友悄悄抬眼往前麵開車的江河瞄了一眼,又立刻轉向窗外。
怎麼辦,她都不敢看他了。
心底,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或許,真的可以重新和他在一起呢?
江河將車停在女生宿舍樓下,將錢友友送到了宿舍門口,替她理順頭頂有些亂的蘑菇頭。
“不要再亂跑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
“好了,上去吧,要是想我,可以給我打電話。”
“誰……誰會想你……”
錢友友別開臉,轉身往裏麵跑去。
江河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短寸頭,坐進車裏開車離開。
一切,我們畢業後再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