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大喊了一聲“錢友友幫我管好球”,跑在敵方大部隊間往對麵去。
一大片的人都朝錢友友腳邊的球跑來,錢友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黑雲壓城城欲摧”的無形壓力,她心中一慌,小跑著將球踢向更靠近球門的地方。
守門的小夥子戴著眼鏡,鏡片發射著太陽光,讓人看不真切眼鏡下的眼神。
錢友友將球帶到那個方向,那守門員就往哪個方向去,弄得錢友友怎麼都不敢把球踢出去。
江河忽然從後麵跑了上來,環住錢友友的腰將她往旁邊一帶,側過身一個斜勾,球向平行球門的另一個方向滾去,在那裏接應的隊員安全地接到球,在對方球員的注意力還在江河身上時,一個毫不猶豫的射門,足球帶著迅猛的衝力撞在球網內,獲得一分。
江河興奮地捏了捏臂彎裏錢友友的鼻子,得意地揚了揚眉。
“不錯吧?”
錢友友臉上一紅,掙紮著從江河懷裏出來,低著頭走回自己的後場上去了。
而他們隊伍的球門前,姚祈星無聊地守在那裏,吹了一節課的冷風,覺得自己就是個沒什麼用的擺設。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
接下來輪到對方球員開球。
在這麼有力的情況下,江河隊伍還是輕而易舉地奪取了球的主權。
這是一場實力相差懸殊的拉鋸戰,江河就像是一匹狂烈的野馬、一位矯健的勇士,將這一片足球草地,變成了他的主場,變成了他的個人秀。
上半場比賽結束,江河隊伍以5:0的絕對優勢占得上風。
因為課上的時間不夠,對方隊伍更是被江河虐得毫無還手之力,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再沒有半點鬥誌。
錢友友跑得臉紅通通的,到球門這邊的草地來找姚祈星,和她一起坐在草地上閑聊,作為被架空沒有半點用的守門員,姚祈星完全是臉不紅心不跳。
不遠處的江河揉著酸脹的小腿,也走到了她們這邊,往錢友友的邊上一坐。
江河一坐下,立刻有人拿著一件大衣跑上前來遞到江河的手中,江河反手將大衣披在肩上,揮手讓那人離開,一句道謝的話也沒有說,那人卻恭敬地低著頭退開了去。
冬天的草地還帶了些涼意,一陣冷風吹來,矮小的青草連波起伏。
江河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看向邊上的錢友友。
“怎麼樣,帥不帥?”
錢友友低低地“嗯”了一聲。
另一邊的姚祈星卻湊過來,對著江河“嗬嗬”一笑,下一刻臉上的笑容都塌了下來。
“在後方看家的,沒有這個榮幸一睹風采,真是罪過罪過啊!”
江河微微一笑:“這能怪得了誰呢?”
姚祈星怒哼一聲,戴上羽絨服的帽子往邊上挪了兩挪,懶得去理江河,扭過頭觀察跑道上來往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