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你還想跑一趟芬蘭?”
“當然,我廢寢忘食查了這麼久,終於把這個人翻了出來,我一定要親自把他給抓回來。蘇妲,哥哥我厲害不?”
“嗯,厲害,那你就慢慢廢寢忘食,我要回去了,恕不奉陪。”
武夷滑動皮椅擋在蘇妲的麵前:“還早,回去也是看蘇己不順眼,還不如在這裏多陪陪我,有什麼好回去的。”
“不好意思,我現在看你更加不順眼。”
蘇妲伸手將武夷連同皮椅一起推開去,低哼了一聲,轉回臥室去拿她的手包。
武夷趕忙從皮椅上站起身,寸步不離地跟在蘇妲的身後,眼神裏滿是小哀怨。
“記得把水槽裏的碗洗了。”
“放著吧,阿姨自然會來洗。”
蘇妲幽幽地瞪了一眼過去。
“好好,我洗,回頭就洗,行了吧?”
蘇妲從床裏側拿起手包,轉身瞥了他一眼:“你不洗,難道我洗?”
“你是姑奶奶,我怎麼敢讓你洗呢!”
武夷討巧地笑著,將要從床上起身的蘇妲拉到床邊坐下,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泛著銀光的鏈子,就像平常為她挑選鞋子穿上一樣,蹲下身替蘇妲戴在腳腕處,站起身彎下腰,一手背於身後,向蘇妲伸出了另一隻手。
“親愛的小姐,您是否願意讓我做您的車夫,護送您回去?”
蘇妲一愣,眸中浮起幾分局促的薄怒,用力朝著武夷伸出的手掌一拍,罵了一聲“笨蛋”,蹬著高跟鞋往門外走去。
武夷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嘴角,抬腳跟上了蘇妲,貼心履行車夫的使命,開車將蘇妲送回了紀家。
夜深人靜,大宅裏沒有蘇己和紀遠山的動靜,武夷將蘇妲一路護送到二樓的房間門口。
房門口,武夷溫柔地牽起蘇妲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輕淺的一個吻。
“做個好夢,我的公主。”
腳踝上的鉑金玫瑰珠串在燈光閃著奪目的光芒,月光打在武夷如紳士般的迷人笑容上,在蘇妲的眼眸裏,蕩開層層閃耀的微光。
是,他的笑容,是這般的迷人,她一直都這麼覺得著。
蘇妲忽的抓緊了武夷的手,生猛地將武夷一把抱住,環住他的後頸踮起腳尖來,重重地咬住了武夷的唇,狠狠地咬下,然後火速地放開,“啪”一聲,送了武夷一記響亮的閉門羹。
武夷傻了,定在緊閉的房門口,輕撫上被蘇妲咬過的地方,“嘶”地一聲倒吸一口冷氣,自己舔掉了唇邊綻開的小朵血花,哼著小曲轉身下樓離開了紀家。
房間裏,蘇妲呆呆地側坐在床上,雙手抱住戴著腳鏈的腳,將下巴擱在膝蓋上。
她的唇邊還有鮮豔如火的血色,而她的臉上,卻漂浮著一種名叫的“茫然”的恍惚。
蘇妲用指尖挑了挑垂下的精致雕刻的紅豆大小的玫瑰花,還有零星散步的小珠子,嘴角竟揚起一抹比殘留在唇上的血花還要妖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