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倚在門外的欄杆上,聽到動靜站直了身體,和紀南牧一起往外走去。
“怎麼樣?”
“送唐家父女去機場,人,交給你了。”
紀南牧抬眼掃了武夷一眼,將手裏的字畫塞進他的手裏,在樓梯口和武夷分開,走向他的房間。
武夷將手裏的字畫展開來看,才看了一眼,嘴角抽了兩抽趕緊把字畫疊到最小塞進衣服裏麵的口袋,下樓去找蘇妲她們。
姚祈星跑回剛才吃飯的地方,裏麵隻有幾桌上還零零散散地坐著幾個在聊天的賓客,而他們的那一桌,早就被收拾得幹幹淨淨沒了人影。
她站在門口望了一圈,確定沒什麼熟悉的人,轉身屁顛屁顛地往一開始的正廳去。
正廳的沙發上,隻有蘇妲一個坐在那裏翻著一本麗人雜誌,連萬年護花使者武夷都不在。再快速地過一遍正廳裏的人,也沒發現紀南牧和武夷。
姚祈星納悶地撓了撓腦袋,慢悠悠走過去坐到了蘇妲的身邊,在那裏晃悠著小短腿。
“芷兮姐,他們人都去哪兒了?”
蘇妲抬眸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看雜誌,無所謂地說了一句“誰知道呢”。
恰在這個時候,找了一圈的武夷從門口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的兩人,筆直地朝沙發走來。
蘇妲這一次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隻管看她的雜誌。
姚祈星雙眼一亮,待看清隻有武夷一個人時,眼中又黯淡了下去,仰著頭看向武夷。
“就你一個人啊?”
武夷挑了挑眉,嘴角邊帶著調笑的弧度,坐到姚祈星的身邊攬過她的雙肩。
“小朋友,不要把你的想法表現得那麼明顯,會讓人想入非非的。”
姚祈星微紅的小臉上一囧,慌亂地將武夷推開去,往蘇妲的邊上挪了挪。
蘇妲將姚祈星護住,警告地剮了武夷一眼,說了聲“不用理他”。
一聽這話,武夷就不樂意了,往她們倆這邊湊了來,雙手一環胸長腿一翹起,帶著狡黠而深沉的笑意看著姚祈星。
“小朋友,你想知道南牧在哪裏,沒問題,哥哥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他啊,現在正在趕往機場的路上。”
“什麼?!”
姚祈星大駭,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錯愕地望著武夷。
那個人,年還沒有過,她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他這是要去哪兒……
武夷攤了攤手:“就是這樣,而且,還是和唐可人一起。”
姚祈星緊鎖起眉頭咬住下唇,一跺腳就往門外跑去,蘇妲伸手想要拉住她,卻還是沒來得及,空抓了一包她卷起的陣風。
蘇妲蹙眉,合上雜誌往邊上一扔,站起身嚴肅地俯視著武夷。
“你到底想幹什麼。”
“幫他們一把而已,別擔心。”
“她這個樣子跑出去,萬一出了什麼事,你要怎麼和南牧交代?”
“她就是衝著南牧去的,到了機場自然有南牧接手,不會出事的。”
“武夷!你這個人……你這個人真是!”
蘇妲甩手憤然離去,武夷這一次也肅然起來,立刻站起身往前跨了一大步抓住了蘇妲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