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姚小姐有日常的貧血症狀，血壓偏低和血小板偏少屬正常現象，血液中的各項指數沒有問題。”
“提取的組織細胞中，細胞液鉀離子比例偏低，不影響正常的生命活動。”
“腦回路位置有幾毫厘的偏差，現在無法下準確的定論；區域性的神經生理反射正常，沒有發現血塊的壓迫。”
……
一直沒有說話的眼科專家托著下巴細聽著他們的分析，等他們說得差不多了，看向紀南牧緩緩開口。
“紀先生，你提出的矯正散光和治療夜盲的要求，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需要考量病人本身的情況才能夠判斷，要想得到更精確的數據，我們需要病人的全麵配合。”
建議一提出來，其他幾位專家都出聲附和。
紀南牧沉眸，唇瓣微啟：“明天下午，會為你們安排好所有的程序。”
所有的專家醫師都沉默了。
現在是第八時區時間的淩晨，所謂的明天下午，也就是30多小時以後。
短短30個小時，他要把所有的檢查步驟以及器材都準備好，在他們看來幾乎是不可能事情。他們雖然都是醫學工作者，但每一個都處於不同的領域，一整套的全麵檢查可以說是需要動用整個醫院科室的配備。
紀南牧抬頭掃了一圈，沉聲問道：“怎麼，不夠？”
專家們紛紛搖頭否認。
一開始的女醫生敲了敲門，來到紀南牧的身邊。
“紀先生，約翰森醫生到了。”
“知道了。”
紀南牧起身，向各位專家醫師點了點頭，離開了研討室，那女醫生則帶著他們去休息。
從走廊的那一頭，走來一個金發碧眼卷發的外國醫生，約翰森抖落大衣上的寒露，笑著用法語和紀南牧握手問好。
“紀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這邊請。”
紀南牧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約翰森來到了研究院院長的辦公室。
有工作人員立刻奉上熱茶，關緊門退到了門外，就連約翰森帶來的金發助理也被留在了外麵。
院長辦公室裏隻剩下他們兩人，約翰森喝了一口熱茶，放下茶杯進入正題。
“我不太理解你的問題，我做了十幾年的腦科手術，遇到過無數棘手的問題，從來沒有聽說過記憶會被篡改。一般人失憶有很多種可能，比如猛烈的撞擊，最常見的就是車禍，比如溺水導致短暫性的大腦缺氧，或者病人本身選擇性忘記。如果是被篡改，這可能需要精神科方麵的治療……”
“約翰森，你，可以判斷出原因嗎？”
“這需要試情況而定，判斷原因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我們必須……”
“能，或者不能，告訴我。”
約翰森一愣，點了點頭：“能。”
紀南牧勾唇一笑。
隻要答案是肯定的，其他的都無所謂。
他隻需要一個結果，一個她恢複健康安然無恙的結果，不管其中的過程有多繁複和困難。
沒人，可以阻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