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樣的文件,是不可能通過的……”
“抱歉,這份文件,幾個小時前剛通過。”
“你!你肯定和蘇妲還有那個經紀人是一夥的,你們一個個都喜歡在背後玩陰的!”
紀南牧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拿起桌上的槍繞在指尖把玩,冷冷地看著賈老板,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背後?我們通常,都是正大光明地來,不過,還得看是對待什麼人。”
“紀會長呢!我要見紀會長!當初是他拉我投資的,我要見他!”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是不會見的。”
“不……不可能……”
“既然,話已經說完了。”
紀南牧冷笑,握住手槍從凳子上站起來,以絕對的高度和姿態俯視著賈老板,緩緩舉起了手裏的槍,槍口正中賈老板的眉心。
賈老板渾身一顫,身體往後貼在椅背上,驚恐地往著紀南牧,手下更是奮力地掙紮著,想要掙脫手銬的鉗製,因為太用力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你你你……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和你無冤無仇的……”
屋內的警員透過玻璃看都這一幕,有幾個想要進來阻止,被武臧搖了搖頭攔住了。
紀家的這個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一直相信著他,紀南牧也始終沒有讓他失望。可這一次,到底是什麼,竟讓他動了這麼大的怒氣。
武臧隱隱有些擔憂。
審訊室裏,紀南牧眯起眼,唇角的弧度冰冷而殘戾,手放在扳機上緩緩往下按。
“蘇妲的仇,就是我的。”
賈老板雙腿顫抖著,驚恐地望著紀南牧不住地搖頭,眼看著扳機就要按到最下,賈老板緊閉著雙眼極力後仰著頭。
吧嗒一聲,隻有摳動扳機的機械聲。
賈老板急喘著氣睜開眼,嚇得老臉蒼白,軟在凳子裏。
“急什麼。”
紀南牧斜斜地勾起唇角,收回手,慢悠悠地給手槍上膛,又將槍口對準了賈老板的眉心。
賈老板還沒緩過氣來,剛鬆下的心又吊起,一臉恐懼討饒似得看著紀南牧,兩行渾濁的淚從他的臉頰上滑下。
紀南牧輕嗤一聲,唇邊的笑冷卻下來,徹骨的寒氣從他身上蔓延而出,那雙漆黑的眸子,明明閃著寒光,卻向外噴湧著火舌,平靜無波的聲音裏滿是十二月的寒霜。
“你敢傷我的女人,找死。”
吧嗒,一記悶聲空響。
賈老板下意識地往後一縮,差點將整個凳子都倒翻過來。
而紀南牧根本不給他舒緩的時間,冷冷地看著他,手臂忽而往下一指按下扳機。
“砰”的一聲震天巨響,就落在賈老板的腳邊,賈老板心髒猛烈顫動,整個人都往椅子上縮去,襠間一熱濕了一灘,褲子上一下子染上了深色。
賈老板嚇尿了……
聽到槍聲,武臧心下一凜立刻踢開門衝了進來。
紀南牧卻收起桌上的文件,槍在手指上轉了一圈,遞到了武臧的麵前。
“剩下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