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妲斜了武夷一眼：“說起這件事。武夷，我再和你重複最後一遍，不要在我工作的時候打擾我。”
“你那算是什麼工作，我跟你說的，才是正經的工作。”
“要吵，回去再吵。”
武夷瞬間噤了聲。
可蘇妲不吃這一套，也斜了紀南牧一眼。
“還有你，管不住你了是吧，現在都知道跟我端架子了？”
“蘇妲，我們談正事。”
“我們在談的，就是正事。既然都把我的通告推掉拉來和一個小小的人韻打太極，就不要以為三言兩語就可以把我打發。”
“蘇妲。”
“紀南牧。”
一樣的語氣，一樣冷冽的表情，不相上下的氣場，站著的蘇妲竟還占了上風。
紀南牧沉默了片刻，終於鬆了口。
“好，你問。”
“這一年多，你針對人韻的目的。”
“我沒有針對人韻。”
“從正麵回答我，你的目的。”
“我，要一個人。”
“人韻的人？”
“不是。”
“喂……你們兩快點成不，繞來繞去煩不煩啊，人家公司的人還等著呢……”
紀南牧和蘇妲望向出聲的武夷，幾乎是異口同聲：“閉嘴。”
武夷舉起雙手投降：“好好好，我閉嘴，你們繼續……繼續……”
蘇妲不滿地別過頭，望向紀南牧：“繼續。”
“說到了哪裏？”
蘇妲一愣，表情鬆了下來，木著臉想了想，也沒想起來說到哪兒，轉過頭問武夷。
“我們說到哪裏了？”
“姑奶奶，你們說到哪裏了我怎麼知道……”蘇妲一個警告的眼神過來，武夷立刻改口，“我耳背，耳背，都是我的錯……”
蘇妲滿意地笑了笑，坐下喝了一口水，恢複了之前的儀姿：“行了，以後再說。總之，人韻，我不打算針對，你可以把他們叫進來了。”
武夷剛想站起來，紀南牧卻先一步起身。
“既然如此，有武夷足夠，我先走了。”
“武夷。”
“啊？大小姐，有事您吩咐。”
“幫我打斷他的腿。”
“我給您找根棍子，您自己動手成不？”
“不行。到底是誰，非要來這一趟人韻，還把我拉了來。”
紀南牧沉聲否認：“不是我。”
“是我……”
武夷無奈地朝天望了一眼，默默地站了出來。
這個鍋，他背了！
“你們慢慢聊。”
紀南牧斜斜地勾起唇角，扔下一句話推門而出，向著守著門口的姚祈音點了點頭。
姚祈音禮貌地笑笑，帶著人韻的團隊重新進入了會議室。
紀南牧站在會議室門口，望著小路的盡頭，餘光鎖定了角落裏的某個小身影，向著來時的路邁開了腳步。
這是他第一次來人韻傳媒，卻熟得如同一個常客。
姚祈星從會議室邊上的小角落出來，低著頭捋了捋額前的劉海，飛快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