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強食的另一個本質,就是欺善怕硬。
但最可怕的是,披著一張偽善的皮囊,以扶助弱小的名義為非作歹不知收斂。
不和她一般計較,隻是因為她懶,可不代表她就是好欺負的。
姚祈星冷冷地望著施柳卉,沒有鏡片的折射和遮擋,她的目光淩厲無比,鋒利的冷光筆直射向不遠處的施柳卉。
“我還在奇怪怎麼就莫名其妙被要求搬出員工宿舍,看樣子,你似乎知道一些什麼……”姚祈星緩緩走上前去,彎腰撿起地上的一支眉筆,遞到施柳卉的麵前,微微勾起了唇角,“不是嗎?”
眼前的室友完全變了一個模樣,不再是以往柔善的小綿羊,施柳卉隻覺得背後陰風陣陣,隻能憑借體型上的優勢找回自信,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眉筆,一臉的不屑。
“知道又怎麼樣,求我都不告訴你!”
“求你?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搬出去,我的條件不知道好了多少。你以為我願意和你這種人擠一間房?你不嫌我礙眼,我還嫌你鬧心。一個理由而已,知不知道無所謂,重要的是結果。而你,根本就不值一提。”
“姚祈星!你不要自以為有了老總撐腰,你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
“我就是不怕,你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你也去勾搭一個看看。人家紀總就喜歡我這樣的,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施柳卉臉上一青,快速地由青轉紫又由紫轉黑,蹲到地上慌忙去掏包裏的手裏,手忙腳亂地點開手機的錄音界麵,按下錄音對著姚祈星。
“好啊!你終於承認了!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你讓我說我就說,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看你是不敢吧?”
姚祈星輕嗤一聲,望著她手裏的錄音界麵,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錄音?
中午在宿舍門口的時候,她似乎說過,有一句話她已經聽了很多遍了。
姚祈星眯起眼,語鋒一轉瞬間冰冷如霜。
“你是不是之前,就錄過我說的話?”
施柳卉臉色一變,縮回拿著手機的手塞進口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到底做了什麼?”
“你管我!你還是先好好管管你自己吧!”
“昨天晚上,我被叫回公司談公務,是不是也有你的份?”
“哈哈,原來你昨天晚上被叫到公司了,我還以為一點效果都沒有。怎麼樣,昨天晚上過得開心嘛?沒發生什麼吧?”
施柳卉指著姚祈星大聲譏笑著,將姚祈星從頭到腳看了兩三個來回,收回手搖著頭連連“嘖”聲。
姚祈星臉色一沉,語氣更加冷。
“果然是你。”
“就是我,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你不是都說我有人撐腰,他總能拿你怎麼樣吧?”
想起那個冷冽的男人,施柳卉渾身一陣戰栗。
宿管員警告她的那句“好自為之”又開始在她的耳邊回蕩,施柳卉的眼中閃過一絲懼意,但強烈的自尊心和麵對姚祈星的不願意屈服和服輸,讓她咬緊牙高昂著頭。
“有本事你就把人叫來,看看到底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