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牧眸光微亮,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附身湊到她的耳畔。
“你無論是什麼樣,都很好。”
一股熱氣從心底竄起,一下子就流遍了她的全身,連耳根處都已然紅透。
姚祈星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腦袋裏不斷回響著這句話,頓時失去了思考和言語的能力。
這種反應,還有新的她,他都很滿意。
紀南牧微勾唇角,輕拍了拍她早已紅透的臉蛋,低聲說了一句“跟上”,轉身往外商部外走去。
留在原地的姚祈星望著不遠處的背影,抬手地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卷發,低著羞紅的臉踩著小碎步緊緊跟了上去。
他們這個樣子,算什麼呢?
她能不能問問,那個大美人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她明明聽到大美人叫他“南牧”,好親昵的稱呼……
南牧,南牧。
姚祈星在心底默念了兩遍這個名字,臉頰上卻是燒得更加厲害。
果然,覺得好羞恥,完全叫不出口啊……
咕嚕嚕——
肚子不適時地叫了起來,姚祈星一驚,趕緊用手捂住餓扁了的肚子,越是捂著,肚子越發叛逆地亂叫起來。
姚祈星瞅了一眼走在前頭的身影,默默放緩了腳步,手伸進衣服兜裏去掏手機。
她翻遍了左邊右邊上麵下麵的口袋,大大的口袋裏全都空無一物,根本就沒有手機的蹤影。
要死,手機還在那個公寓充著電,那公寓……
眼鏡和手機,雖然都是自己神經大條落掉的東西,怎麼感覺都被握在那人的手中……
姚祈星縮了縮脖子,認命地小跑著往前麵的身影追去。
紀南牧一路往前走進了總裁辦公室裏,姚祈星卻在門口生生停住了腳步,糾著小臉咬著下唇,站在門邊不停地攪著手指。
雖然健忘了點,可昨天晚上的事她還記得,就是在這裏麵,他狠絕地剪掉了她留了好幾年的長發。即使她不再和他計較,她的心底還是被抹上了濃重的陰影。
紀南牧回過頭,發現她站在門口躑躅不進,某種閃過一絲愧疚,來到門邊不由分說地抓起了攪在一起的小手,拉著她就往裏走。
姚祈星掙了兩下怎麼也掙不開,用另一隻手緊緊抓住門沿,對著紀南牧死命地搖頭。
“實踐期,還有一周,你打算一步都不進?”
“我又沒有什麼事兒非要到這裏來彙報,這個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再說……”
“你的眼鏡,也不想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等等!什麼?我的眼鏡?眼鏡在哪兒?”
姚祈星整個人都貼在門上,疑惑地望著紀南牧,住著門沿的手還是不肯鬆開。
萬不得已的情況,他可以為她創造很多種,但他不想用權勢逼迫。
幽深的黑眸中笑意浮起,紀南牧讓開半個身子。
辦公桌顯示在姚祈星的麵前,她的複古圓框眼鏡,正安然地躺在辦公桌上。
姚祈星一喜,向辦公室裏探過頭去,紀南牧順勢輕輕一扯,小小的人兒踉蹌了一步跨進門內,再沒有東西可以抓著,被老老實實地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