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叫他什麼。
這個問題，他保留意見。
紀南牧沉眸。
“這是你的問題。”
“要是我不小心喊出來了呢……”
“怎麼，做不到？”
“不不不，我做得到！繼續繼續，第二個呢？”
“第二，在盛世，無條件服從我的調配。”
“嗯？什麼意思？”
“任何崗位的調整，和工作的指派。”
“好，沒問題。”這本來就是他的公司，就得聽他的不是，她覺得合情合理。
紀南牧踩下刹車，將車穩穩地停在路邊，側過頭，目光灼灼，鎖定在姚祈星的雙眸上。
姚祈星被看得，小心髒撲撲直跳，不由地緊張起來，雙眸更是怎麼都移不開。
“第三，絕對的誠實。”
“嗯！”姚祈星重重點頭後，才反應過來剛剛他說的是什麼，糾起雙眉不解地看著紀南牧，“啊？我好像沒撒過謊啊……”
“記住，從今以後。”
“等等等！不會這三個條件我要永無止境地履行下去吧……”
“第二條，僅限在盛世期間。”
“還好還好，嚇死我了……”
“做不到，你，以及你的室友，都拿不到實踐學分。”
“老師你威脅我？！”
“第一條。”
姚祈星趕緊捂住不長記性的嘴巴：“唔……咱們這不是還沒達成嘛，這應該不算吧……”
“還有問題沒有。”
“沒了沒了，三個條件我都答應，室友的實踐就拜托老……唔不是，就拜托……拜托……”姚祈星實在想不出一個可以叫的稱呼來，小臉糾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紀南牧“嗯”了一聲，從她晶亮的眸子裏移開目光，重新啟動車子開往Z大。
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嗯”，便定下了他們口頭的約定。
副駕駛座上的姚祈星心裏一頓瞎樂，不停地往駕駛座上偷偷瞟，眼角都是濃濃的笑意。
但是！一想到之前後座上的玫紅女郎，姚祈星一下子就萎蔫了下去。
“我再問你一個事情可以麼……”
“不可以。”
“……”姚祈星小臉一黑，低聲嘀咕了一句，“我還沒問呢……”
“你的問題，太多。”
“我也沒問什麼呢……我真的不能問麼……”
“不能。”
“那好吧……”
車子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黑暗的小空間裏，駕駛座上的紀南牧眼角微抽，輕吐出兩個字。
“你問。”
姚祈星一喜，腦袋裏的問題立馬蹦了出來：“那個女人，老……唔，你把她放哪兒了？”
放哪兒了？
一時間，他竟也想不起來把那陌生女人放在了哪裏。
離Z大宿舍區還有五百米，紀南牧靠邊減速慢行，隨口答了一句。
“路邊。”
“……”
他家門口也是路邊……
路邊的野花，要狠狠地用腳踩！
車子到達了目的地平穩地停了下來，姚祈星卻沒有發現，坐在副駕駛座上瞎哼唧。
紀南牧望了一眼車窗外往來的Z大學生，側頭去看姚祈星。
“到了。”
“啊？哦哦哦……”
姚祈星心不在蔫地抓起自己的小包，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要往外走，紀南牧一伸手，輕巧地抓住了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