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來,大大的別墅裏又隻剩下了姚祈星一個人。
姚祈星把換掉的衣服都裝回書包裏,瀟灑地往肩上一甩,咬著三明治單腳翹出門,坐進了門口停著的加長勞斯萊斯裏。
因為開學初是從周四開始上課,本學期的所有課程都將在最後一周的周三結束,也就是——今天!
然後,四天的自主複習後,就將迎來轟轟烈烈的期末考。
姚祈星“啊嗚”一口咬掉三明治的尖尖角,對著空蕩蕩的車內,在心底直呼“真特麼奢侈”!
勞斯萊斯平穩地停在路邊,西裝男下車走到後座外替她打開車門。
姚祈星走下車,望著眼前的女生宿舍大樓,連眼角都開始抽搐……
不是說把她丟在兩條街外就可以了嗎!為什麼她一沒注意就到了宿舍門口?!
姚祈星黑著臉,望了周圍一圈,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目光朝這邊瞟來,稍微放了一點點的心,低頭扶著額頭一瘸一拐地往宿舍大門走去,俏皮的兩根麻花辮也跟著在她的肩後一顫一顫。
艱難地爬上三樓的宿舍裏,姚祈星看時間還早,就將背回來的臭衣服和昨天壘起來的衣服用溫水泡在一起,往床上一坐,脫了鞋脫了襪子換了條鬆鬆垮垮的棉褲,開始折磨膝蓋上貼得好好的紗布。
強烈的好奇心,加上手賤手癢,姚祈星直起受傷的膝蓋,沿著紗布的邊緣一圈一圈繞開來。
紗布上沾了一層紅色,應該是染上去的紅藥水。
膝蓋上的紅藥水早就幹在皮膚上,透透的,顯得中間結起的薄痂特別醜。
姚祈星拿手指尖戳了戳黑色的痂,有點兒硬,似乎也沒那麼疼了。
嗯,包個紗布實在是太累贅又有礙美觀,決定了,不包了!
姚祈星將紗布一團,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裏,卷著一條褲腿端著臉盤去陽台上洗衣服。
那什麼,讓傷口也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一月初的太陽暖融融的,卻抵不住寒風的凜冽。
露在外麵的小腿一觸到寒冷的空氣,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姚祈星小弧度地甩了甩腿,卷起的褲腳乖乖地滑落了下來,一直遮到了她的腳踝處。
洗完晾完衣服後,姚祈星裝上換洗的衣服老老實實去教室上課。
她周三課程的上午下課時間和輕化專業的三位室友不同,她們還要上第五節課,姚祈星下了第四節課,一個人孤零零得去食堂吃飯,再滾回教室睡個午覺繼續上課。
老師講了兩大節課的考試重點,最後還意猶未盡地拖了五分鍾,才放他們下課。
這一天,過得沒勁極了。
雖然沒有昨天的課程多,雖然和昨天一樣也是她一個人上,但一整天都是她一個人,她憋悶極了。
然而,並不是上完課,就代表這一天的結束。
一想到又要回紀南牧家,她的心就開始忐忑。
她可以想著法兒教訓渣男,可對紀南牧,她反抗不了,她根本就是無計可施。
姚祈星懊惱地撓了撓腦袋,慢悠悠地托著她的瘸腿往校門口走,打算去昨天和西裝男約定好的街路口。
可是!
走到校門口的姚祈星,望著停在那裏醒目的加長黑色勞斯萊斯,晴天一道霹靂從她的頭頂筆直地劈下來,劈得她外酥裏嫩火星渣子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