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還想有人做給你吃？”
“老師其實我可以自己做……”
“是嗎，那就試一試。”
“……”姚祈星懵了。
其實她的意思是，可以自己做給自己吃，還是在僅僅能吃的情況下……
這個先跳過不論，重點是……
姚祈星叉了一塊剛切好的小牛排塞進嘴裏，咬著叉子直直盯著紀南牧，含糊不清地說著話。
“老師老師，我有一個疑問……那什麼，那什麼鬼流言，是你給壓下去的麼……”
“是。”
姚祈星沒想到他直接就承認了，心頭一雀躍，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正想問是怎麼解決的，紀南牧卻又啟唇補道。
“如何。不是，又如何。”
姚祈星癟了癟嘴，垂下腦袋對著盤子裏的牛排一頓亂切。
“老師，除了你，我找不到別人了……而且，我知道你是誰了……”
知道他是誰。
紀南牧切著牛排的手一頓，心跳都緩慢了下來。
“哦？說來聽聽。”
“整個盛世集團都是你的，那麼一點點小事情，肯定難不倒你，分分鍾就搞定了……”
紀南牧沉眸：“對人韻傳媒來說，這似乎也並不難。”
“你怎麼知道？！”姚祈星猛地抬頭看過來。
“既然知道我是誰，就不該問這種問題。”
她的這個“知道你是誰”，令他非常失望。
如果她不是人韻傳媒的二小姐，她以為，盛世傳媒為什麼要處處打壓人韻傳媒？
人韻傳媒現在的總經理姚祈音，僅從名字，他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去想，就能猜到這個總經理與她的親密關係。而人韻傳媒的董事長姚正翰，恰有兩個女兒。
他說的對極了。
他是福布斯富豪榜上的名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動一動手指就有無數人為他前仆後繼。他，主掌著幾萬員工的生死存亡，怎麼可能連小小的她是誰都查不到。
或許，他隻要在互聯網上稍微透露一點勞斯萊斯主人的信息，那些論壇貼吧的管理員就會被最高領導人下死令。
運籌帷幄，全在他的手中，更何況是區區一個Z大的社交網絡。
姚祈星垂下了頭不再說話，極其認真地吃著自己麵前的牛排。
對麵的紀南牧卻在此時放下了刀叉，完全失去了繼續吃下去的興致。
姚祈星聽到動靜，放慢了切牛排的速度。
紀南牧用餐巾擦去嘴角邊沾有的少許醬汁，抬頭看向守在一旁服務員。
服務員忙上前來，恭敬地站到紀南牧的身邊。
紀南牧低聲說了幾句，將一張卡交到服務員的手裏。
那服務員雙手接過卡，快速地退了出去，幾分鍾後就立刻將卡還了回來。
紀南牧收好卡，拉開椅子，扔下一句“慢慢吃”，將姚祈星一人丟在了餐廳。
姚祈星望著紀南牧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後，“哼”了一聲，狠狠地將叉子戳進牛排，一個人坐著在那裏生悶氣。
牛排的香氣縈繞，姚祈星敵不過美食的誘惑，長長地哀歎了一聲，又重新拿起了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