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然後？”
“然後……然後就是跨年那天不是您讓人送我的麼，然後那個車也是您的對吧，然後您能不能幫我澄清一下……”說到後來，姚祈星的聲音越來越弱。
“不能。”
“為什麼啊……”姚祈星撅著嘴，坐在書桌前照著白紙上的數字一遍又一遍地描摹著，一隻腳還盤搭在椅子上。
“沒有興趣。”虧本的買賣，他不做。正好，可以宣告她的主權所有。至於是不是包養，他並不在乎。
“可是……可是我還想混下去，再這樣下去我的聲名就全毀光了……老師你就當大發慈悲幫幫忙……”
“我不是慈善家，相反，我是一個商人。”
“商人講究的是利益，我知道……老師我跟你說哦，你趁現在多積點陰德，說不定下輩子閻王爺還能讓你投個好人家，繼續大富大貴大吉大利……”
“不需要。”
生硬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又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
姚祈星絕望地望了天花板一眼，把手裏的筆一扔對著桌子就是“啪”的一聲，大有“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架勢。
“老師你不幫我辟謠的話，我就把車主是誰說出來，整個國貿班都可以幫我作證你隻是我們的講師，而不是什麼專門包養二奶的暴發戶，老師你才不是，對吧？”
敢威脅他。
紀南牧微勾起半邊的唇角，看了一眼筆記本右下角的時間，緩緩合上了筆記本。
“你覺得，又有多少人，可以幫你作證那頓飯？”
“我有正當理由的！那不是為了感謝老師撿到我的學生證嘛……”
“輿論從不聽解釋，更何況，你拿得出證據？”
“我……雖然我沒有證據，可是那又怎麼樣，再怎麼說Z大也算是國內的一流名校，素養總是有的，都說流言止於智者，我就不信這事會越傳越凶越傳越離譜……”
“哦？那就，靜候佳音。”
“……老師，你真的不幫我澄清一下麼，要是把你也一起扯進來，對你的事業應該也是有影響的吧……”
“不大，無所謂。”
“老師……”姚祈星對著天花板欲哭無淚。
“想好理由，再來說服我。”
“老師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等你活不下去的時候，我自會去救你。”
話一說出來，紀南牧臉上的笑意僵住，眸子裏的光冷了下來，危險的氣息從他的身上蔓延中，縈繞在整個會議室裏。
會議室裏的盛世高管們，一個個都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靜靜地等待著。
電話另一端的姚祈星反射弧卻有些曲折，還沉浸在陷入不良包養事件的悲憤和懊惱之中。
“老師……我快要活不下去了……”
“此事再議。”
紀南牧有些匆忙地掛掉了電話，將手機正麵朝下倒放在桌上，抬起幽黑的雙眸掃了一眼會議室裏的眾人，輕吐出“繼續”兩字，眼神卻有些遊離。
三人成虎眾口悠悠，要拿什麼來堵？
不過，如果是包養她的話，他倒是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