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不講道理?你讓人評評理,到底是誰不講道理?!”
“齊斐,走不走啊?”出租車後座裏的唐亞沁不耐煩地吐出一句話來。
“你們同路?都上來,拚車走了。”司機也傻了,看準空檔順利地插進了話。
誰知道姚祈星雙手一插腰,怒瞪了齊斐一眼,連頭都沒有轉過來直接否認。
“我們不認識!不同路!絕不拚車!”
錢友友也被姚祈星這架勢嚇住,弱弱地扯了扯她的袖子,輕聲道:“星星還是算了,我們再攔一輛就好了……”
“不行!今天一定要說清楚,到底是誰不講道理!”
“嘿!你還杠上了是吧!那今天誰也別想走!”齊斐作為大男人的自尊心和不服氣全然爆發。
姚祈星一抬頭一挺胸,怒哼一聲毫不示弱。
四周的人都好奇地圍了過來,出租車被堵得前進不了半寸,司機索性熄了火坐在駕駛座上不停抹額頭上大顆的汗。
忽然,一道耀眼的燈光照射過來,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圍起來的人都朝兩邊散去,一輛加長的黑色勞斯萊斯開了進來,穩穩地停在姚祈星的身側。
姚祈星驚愕了,錢友友驚愕了,圍觀群眾驚愕了,就連齊斐和唐亞沁和出租車司機也驚掉了下巴。
周圍一下子鴉雀無聲,隻能聽到“啪嗒”的開車門聲,一個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打扮地一絲不苟的人從駕駛座上出來,走到了姚祈星的麵前;另有一個差不多的人從副駕駛座上下來,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候在門邊。
“請問您是姚小姐嗎?”
“我是,你你你是誰啊……”
“紀先生讓我送您回去。”
“紀老師?!”姚祈星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西裝男墨鏡下的眉皺了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戴著白手套的一隻手背在身後躬著身向她做了一個“請”手勢。
“請吧。”
姚祈星納悶地撓了撓腦袋,看了身後的錢友友的一眼,在眾人驚豔和羨慕的目光中愣愣得坐進了勞斯萊斯的後座裏。
等到姚祈星坐進去,那西裝男又轉向站在一邊的錢友友。
錢友友一驚,後退了一小步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
西裝男點了點頭,加大了揮手的弧度。
錢友友猶豫了一下下,也坐了進去。
加長勞斯萊斯載著兩人離開了城市廣場,周圍的人帶著奇怪的神色看了一眼中間的出租車和站在出租車旁的齊斐,漸漸散開了去。齊斐黑著臉坐進出租車的後座,重重地關上門,沒好氣地說了一聲“開車”,心裏已經翻江倒海。
旁邊的唐亞沁嫌棄齊斐丟人,往邊上坐了坐離他遠遠的,理都不理他。
而在盛世大廈某間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一道頎長的身影立在那裏,目送著勞斯萊斯,一直到車消失在他的視野裏,他還是站在那裏靜默如山。
在他身後的辦公桌上,攤開的一份學籍檔案上,一寸照裏的女孩笑得天真無邪,表格中病史那一欄中,隻有一個枯燥乏味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