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悲禪沒有回應,整個半月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肖白後悔,竟然沒想到帶一支手電。
“大師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謝曉芳帶著恐慌,肖白握著她的手:“沒事,大師也是得道高人,他應該能夠保護自己。”肖白雖然這樣說,可他的心裏卻並不這麼想,餘悲禪在給他的電話中那語氣很是驚恐,在肖白的印象中,餘悲禪是個淡定從容的人。
是什麼能逼得他如此的驚恐萬狀,莫非就是他在電話裏說的夜叉?肖白此刻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夜叉為什麼要把自己接過來,自己可是來幫手的,他們既然要害餘悲禪又要這樣做!
肖白的內心其實也是充滿恐懼的,乘著一輛紙紮的車子從市區來到摩岩崗這本來就是詭異到了極點的事情,若非是親身經曆,肖白永遠都不可能相信,這和拍鬼片又有什麼區別?
肖白掏出火機,可是打了好幾次都沒能打燃,肖白索性把打火機給扔了。
肖白知道已經要到別墅了,他輕聲對謝曉芳說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我。”謝曉芳乖巧地應了一聲。肖白拉著他走進了別墅,才踏進大廳,大廳裏就有了光亮。
肖白和謝曉芳看到了餘悲禪,他正坐在大廳中央的一個蒲團上,一隻手打著金剛掌印,另一隻手握著一串佛珠,盤著腿,閉著眼睛,嘴裏念著咒!那光亮竟是餘悲禪身上發出的,淡淡的金光!
“他就是悲禪大師?”肖白點了點頭,警惕的四下裏看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走上前去:“餘先生!”可他不管他和謝曉芳怎麼走和餘悲禪總是保持著那五、六米的距離。謝曉芳緊緊地抓住肖白的手:“怎麼回事?我們為什麼走不過去!”
一陣陰風吹過,森森的煞氣,隻見一道白影向他們飄來,肖白和謝曉芳看到了一張臉,一張陰綠泛著淡黃的臉,眼神空洞,眼角掛著一行如鮮血般的“眼淚”,舌頭長長,兩枚獠牙向上翹起。
“啊!”謝曉芳雙手蒙住了眼睛就往肖白的懷裏鑽,那鬼影的速度好快,象是瞬間就到了肖白的麵前,如枯柴般的十指直直插向肖白的咽喉!肖白的眼睛一下子冒出了紅光,射向那鬼影。
鬼影突然向左閃開,躲過了肖白的攻擊,那張臉上卻表現出憤怒,慘叫一聲,竟然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道鬼影再次向著肖白撲來,這一次的速度更快!肖白心裏暗自吃驚,他自忖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過去的了。
就在這時,胸口的獠牙閃著青芒,四道鬼影一下子消失了。
肖白正準備鬆口氣,卻聽到謝曉芳的聲音:“肖白救我!”就是同時肖白發現他遞給謝曉芳的那串佛珠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情急之下他抓著佛珠就向著抓住謝曉芳的那道鬼影衝去,可才衝出兩步他楞住了。
白色鬼影的那張臉變了,變成了秦豔,臉上滿是幽怨:“肖白,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拋棄了我!”肖白木然地說道:“不,我沒有,我沒有拋棄你,我隻是……”肖白還沒說完,就聽到謝曉芳叫道:“肖白,快救我!”